羊城印象散文
今年暑假,女儿于羊城参加工作,我与妻前去探望。
7月20日上午九点,我俩坐亲戚家小车,从黔城出发,沿途高速。在湖南地界,过了雪峰山,地势较为平坦。于湖广交界处下高速,有高山挡道,车盘旋而上。当日,半山腰出车祸,车行如蜗牛。下山较快,一马平川。到了羊城,已是晚上九点。与小女相会,寒暄自不必说。
在羊城的日子,一不留神,白驹过隙。夏霸气十足,秋怯懦缄默,暑热丝毫没减。但凡有人问我羊城印象,我会不加思索,脱口而出:树多,人多,公园多,交通便利。
夏日羊城,昼夜温差不大。如不局促于空调室,那早晚都是汗涔涔的。
虽说羊城热,但不管是大街小巷,还是居民区,都长着硕大的榕树,留下大爿大爿的树荫。因此,走在人行道上,也感觉不到夏日的炙烤。前些年,我到桂林旅游,参观了大榕树,游客们像看“西洋镜”一样,又是拍照,又是摄影。可到了羊城,榕树就像我家乡的樟树,到处都是。
羊城的榕树,树冠大,“胡须”多。那“须”只要接触地面,吸收到养料,就会长成硕大的“树腿”,我有时戏噱地称它“拐杖”。榕树的根系很发达,四围露出脚茎,多呈竖扁平状,深扎于地。难怪台风来袭,也奈何不了它。
除了榕树,见得较多的,要数棕榈树,品种繁多。大如象腿,小如鸡爪,都很瘦削苗条,多见于公园。还有椰子树,如东风21,矗立伞遮于小区。白兰树,也见得较多,常与榕树争高低。
最让我惊讶的是,在中山纪念堂,我平生第一次见到龙眼树。在我家乡,龙眼很贵,很少有人买着吃,除非请客送礼。中山纪念堂两侧,各有一排“龙眼”,或五六株,呈对称分布。见时,“龙眼”正当成熟,一簇一簇的,挂满枝头,仿佛在笑。妻兴奋地对着“龙眼”喀嚓、喀嚓(照相)。刚好有龙眼掉下,我拣起剥皮食之,与市场买的,没有什么两样。
羊城人多,这与土居人的包容性有很大关系。在羊城,只要到菜市场,就会听到不少人说粤语。他们呀咿叁肆,你定会发懵,但你不必担心他们诓人。因为他们把菜疏都明码标价,你会觉得他们很包容,很真诚。虽说羊城白话和其他方言差别大,但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人群,在这里依然生活得自在。因为这些土居人,除了说方言,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们既懂得欣赏别家方言,又乐意接纳外面的“风景”。
大型广场,顾客出出进进,如黔城(湖南洪江政府所在地)闹市赶集。我去得最多的,是白兰花园后面的万达广场。远瞅广场不起眼,就那么几层楼。可晚上去,那倒悬的`大屏幕,闪烁着,播放着电视节目。我平生第一次见,像小时侯仰望星空一样发愣。稍久点,有些累。妻见我发呆,嗔怪道:“刘姥姥进大观园了。”此时,我会很没面子,尴尬地笑笑。进入楼内,人声鼎沸,音乐一波一浪……
羊城的神奇之处,跟我们湘西大相径庭。那高楼大厦背后,一不小心就回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随处可见:上世纪六七十年前,甚至更古老的房子。虽说有的已破败不堪,但仍旧保留着它们当年的风姿,如蜂巢蜗居着男男女女。
羊城公园特多,交通便利。公园布局,大多依托地形,或设亭供游人憩息。没有煞费苦心,刻意追求对称美。它们一致着眼于自然之趣,为游客提供优美景观。其中人文、宗教,景点也没有过分渲染。
地铁运营,一天十几小时。无论我什么时候从飞翔公园上车,总没有我的座。坐公交车亦如此。恰逢上下班高峰期,那简直是立桩。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有老人或孕妇上车,总有人让座。为此,我深表钦佩!可见这座城市的文明程度,非同凡响。虽说我们到羊城只有整整一月,但我与妻深深地喜欢上这座城。
别了,羊城!
我们还会再来,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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