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旅途的散文
(一)陌生的亲情
国庆前夕,我到贵阳出差。天刚朦朦亮,我坐在了返程的大巴车上。车驶出车站不远,突然一停,匆匆上来一个老太太和一个背孩子的女人,提着一大包东西。“来,给我吧。”离车门口最近的旅客伸手接过老太太和妇女手中的包裹,放在行李架上。妇女一边道谢,一边放下孩子,坐到空位上。
孩子大约一岁,眨着一双睡意未尽的眼睛,好奇的眼神在车厢里晃来晃去。没多久,孩子忽然哭了起来,妇女连忙哄孩子,一边对周围乘客抱歉地说:“孩子认生,孩子认生。”“起得早,没有休息好,宝宝乖,姥姥抱!”老太太心疼地接过孩子,抚慰着。
哭声仍然不断,妇女只好把孩子重新放在自己的背上,扶着座位靠背,在颠簸的车上度来度去。“哎!这孩子到底咋回事!”妇女有点焦急,又使劲颠了孩子几下。哭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更大了。“乖乖,给!”这时,一位乘客拿出随身携带的苹果递到孩子手中,哭声稍微一停,孩子的眼睛一亮,接着小手一松,苹果掉了下来,哭声又响起。“乖乖!不哭,我抱抱!”走廊边站起一位女乘客伸出双手要抱孩子。“不要,不要……”孩子搂得母亲更紧了,哭声更高了。
乘客们心疼着孩子,陆续拿出自己的水果和饮料递了过来,但孩子不理会这些,依然哭闹不停。“哎!这孩子邪,不受哄!”妇女歉意地说,一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任凭着孩子哭。“啪!”这时离她们不远的乘客用自己的数码相机给孩子拍起了照片。闪耀的灯光刺激了孩子,委屈的哭声竟然没有了,双眼含着泪痕四处寻找着。“来,看看你的小猫脸!”乘客把相机摆在孩子面前。孩子愣住了,随后怪模怪样地欣赏着自己的“玉照”。
周围乘客趁热打铁借机逗起孩子来。作个鬼脸,戳戳孩子,捉一下迷藏……孩子的脸如六月里的天,一会儿由雨转晴,乐了、笑了,甚至调皮地跟大伙嬉闹起来,惹得大家发出阵阵热烈的欢呼声,车厢顿时欢腾起来。
车不知驶出了多久,孩子累了,趴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
车厢里一片安静。我默默地享受着这份陌生的亲情……
(二)邪不压正
9月13日是我休假回单位的日子。为了赶上通往内蒙古的长途车,这天中午我在309国道搭上了一辆济南通往淄川的城际公交车。
公交车上乘客不是很多,我顺势坐在了前排的一个空位上。车厢最后一排坐着三个人,两个中年男子把一个二十多岁戴眼镜的姑娘夹坐在中间,也许路途的.劳累,姑娘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而两旁中年男子精神十足,不停地用两只眼睛四处瞭望着,似乎寻找着什么。
车行驶了一段路程,我和大多数乘客一样打起了瞌睡。“哎——”一声女人地尖叫把我惊醒了,同时惊醒了车上所有的人,大家不约而同往后看:戴眼镜的姑娘有些惊慌失措,她左边中年男子却朝大伙抱歉地笑了笑,继续和戴眼镜的姑娘说着悄悄话,左边男子有些慌张。当大家扭过了头,慌张地中年男子要求下车,朝大伙笑的男子也匆匆跟着下车,而戴眼镜的姑娘奇怪地留在了车上。
车子一停,接着行驶。“呀——停车!我的手机,我的手机被偷了。”戴眼镜的姑娘突然高喊着冲向了车门。“下车两个是个小偷,看,她的包被割破了。”没等大伙反映过来,一位在姑娘前排就座女乘客发现那只用刀片割破的背包。
大家一下子诧异了。“走下车看看。”一个身材胖大上年纪乘客招呼说。一个年轻的乘客站起来,我毫不犹豫站了起来,同时招呼司机向后车。
姑娘在公交车后面八十来米远的地方追上了小偷,并和他们拉扯争吵着。“不能让他们跑了!”上年纪的胖男子挽起衣袖喊道,大家也附和着跃跃欲试。当大伙快速靠拢时,有个小偷见势不妙连忙把东西扔给姑娘,在追喊声中落荒而逃。
这时,司机倒回了车,见小偷已远便招呼大家上车。“多亏你们,你们不下车,我的手机要不回来了。”姑娘黄黄地脸,一边走着一边向我们道谢。
车上,姑娘心有余悸讲述着。原来,小偷在割她包时她惊醒了,但另一个小偷拿出刀子威胁了她,她吓慌了不知如何是好。“怕啥,你要早喊一声,他们俩肯定下不了车的,我们不会放跑他们的。”大家众说纷纭安慰着她。
虽然小偷没有抓到,但是我相信邪不压正,世上总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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