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小站散文
岁月长廊是那一点一滴的乡愁妆点而成,岁月的长廊是那深深浅浅的情分勾勒而成,岁月的长廊是那坎坎坷坷的旅途累积而成。
我不曾忘记,那青涩年华,那傻傻的孩童时无趣啼哭。我不曾忘记,那懵懂趣事,背靠着池塘边的杨柳沐浴着阳光年少。
记忆中妈妈那双柔韧的大手,总是在黎明初醒时,为我编着那长长的麻花辫。
梦里,我长发及腰,身材窈窕,总算长大了,可以逃脱爸妈的手掌心了,太棒了,欧耶!穿着妈妈的那双高跟鞋,穿着表姐姐相亲时的那条白色长裙。我精心的一番梳妆打扮,原来我可以这么美若天仙。
下课铃响起,我开心地走出教室,听见熟悉的声音,“谁去池塘捉鱼?谁去?”突然心跳的加速,脸蛋瞬间的滚烫了起来,我顺着声音望去。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一双明目如同群星点缀般,唇角总是挂着暖人心的微笑。喜欢穿着白色村衣,袖口永远那么干净...刘强,我的同学。我的眼神还在他身上游离,四目相对时,我的小心脏哦!扑通、扑通、扑通……我欲言又止,还是没敢出声,其实我也很想和他一起去抓鱼的,很想,很想!
妈妈:“晨曦起床了,赶紧起来洗洗吃饭啦!”朦胧中听着厌烦的声音,刺耳地注入我的脑神经。“老妈,今天是周末,我在睡会,别叫我,我不吃饭。”“快起来,你爸给你办理完了转学手续,咱们今天就要动身赶往浙江。”老妈念叨着。老妈你吵醒我的美梦了,我哼哼唧唧地坐起来又躺下了。
爸爸妈妈在浙江开了一家小作坊,从小外婆带着我。为了一家团圆也方便照顾我,早两个月爸爸就在为我转学忙碌着,其实我打心底不想转学,我不知道浙江那个地方适不适合我,而且我也不舍得疼爱我的外婆。当然,还有心理的那个他。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满脸的无奈啊!天哪,我要是长大该多好啊,就可以自己做决定了。我好想长大,好想快快地长大。
9年后,我在浙江当地的.一所普通大学毕业了,开始忙碌地找工作,换工作,然后再找工作,再换工作。也到了我谈婚论嫁的年纪,尘封在记忆里的他,猛然地跳出来。那天夜里,我抱着枕头傻傻地在房间发呆。一切的痴迷尽收妈妈眼底,而我对妈妈的到来全然不知,妈妈走进我,摸摸我的头,我吓了一跳,傻笑了起来,妈妈笑着说:“傻丫头,想谁呢?那么痴迷?”我微笑地抱抱妈妈,没有言语。
春节爸妈与我一同去看望外婆,自个心里巴不得马上到外婆家,看望让我牵肠挂肚的外婆,还有那个这些年一直在我梦里的他。在家乡人口中得知,他考入了上海的一所建筑大学,毕业就留在上海工作。
我们顺利地抵达老家,看着健朗的外婆,很是欢心,乡村的春节格外地热闹。午饭后,我一个人走到村头那间已经被废弃多年的学校门口,虽然已是白雪皑皑,虽然早已没有从前的模样,可是我耳边依然想起同学们那爽朗的笑声,眼前依然是他漫步在校园的情景。多年不见,不知你是否安好。
村头的王硕同学在外婆家门外喊着我的名字:“晨曦,你回来了吗?晨曦……”
我走出门口:“王硕你咋知我回来了?”“大家都知道你回来了,对了,你和我去趟县城呗?”“去县城干啥?天都这么晚了,我明天就要回浙江了,没时间去玩。”看着王硕慌乱的表情,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刘强回来了,在建筑工地受伤了,可能不行了,连夜转回来的。咱们毕竟同学一场,既然你回来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的头嗡嗡作响,根本没听到王硕后面在说些什么。刘强回来了,而且是受伤回来了,不行了?什么意思?是要相隔两世吗?不会,我听错了,听错了。王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定了定神,好,我去,你等会我,我回屋和我妈说声。
我转身刚要进屋,看到妈妈站在不远处,妈妈看着我,我似乎不知道怎么和妈妈说。然而妈妈从口袋里掏出500块钱塞在我的手里,说:“我和你爸明天得回去,你在外婆家多留几天吧,反正你也没工作,在外婆家住些日子也好。”我傻了,原来妈妈一直都知道,她是如此地懂我。
医院的病房里,被刘强的亲戚、同学和朋友围得水泄不通,我和王硕挤了进去,我站在王硕的身边看着好久不见的他,他枯瘦的脸颊,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那份俊朗。他昏睡着,也许他的记忆里,早已不记得我,可泪水告诉我,我的心好痛,好痛。当年的离别,哪知如今相聚是此番景象。眼泪像泛滥的潮水,破堤而出,我转头跑出病房,各种哭声夹杂在那间死灰一样的病房里。
之后的几年里,我谈过几次恋爱,都不欢而散。现如今我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再回故乡,站在他的坟墓前,我依然泪流满面,依稀所有的一切宛然如昨日般清晰可见,记忆小站为你修建,为你流连,每每想起总是记忆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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