掬一捧怀念歆盈过往的散文
幽静的风景里踱步,苍茫如水的光阴里,带着一颗虔诚的心,于回忆的城里打理田园。透过葱郁的竹林,细细的品味着罅隙里的一米阳光。很暖,很轻。浮云流转千年,不曾泯灭的往事,早已镌刻于唐诗宋韵之中。尽管,笨拙的笔下不曾生出璀璨的华章,不曾勾勒出绝美的画卷,那份心境却如竹叶般青翠。此时,飘逸的白云在微笑,斑驳的草间一只蟋蟀在浅斟低唱。
芸芸众生,赤裸裸地来到世间,背着空空的行囊,一片天空下会有太多的惊奇和故事,将它填满。一路走来,领略过陌生的风景,遇到过陌生的人,也听过很多别人的故事;一路走来,有太多的滋味,离去的悲苦、相逢的喜悦、隐忍的懦弱还有那百炼成钢的坚韧;一路走来,感慨着、叹息着、收获着、领悟着。岁月的苍苔葱郁如初,不会因为你的懊悔而改变最初的颜色,流逝的过往云烟,不会因为驻足而放弃手中杜撰的墨笔。
每个人,都有一座自己的城,无论那座城装饰的富丽堂皇,还有幽幽小居,是繁华还是清冷,都记录着一段从未消逝过的回忆,一处瑰丽的'风景。儿时的除夕,即便是异彩纷呈的电视节目,我们也不屑一顾。找一个罐头瓶,里面放置一截蜡烛,然后用细线捆绑着,一个简易的灯笼便呈现于眼前。欣喜之余,邀约玩伴,村子的街道上,荡起童稚的歌谣。玩得累了,木墩小憩一会儿,从兜里掏出几个双响儿,并排地放着,随着一声冲天的巨响,夜空的一角被点亮。随着一声吆喝声,玩伴四处潜逃,简陋的居室里溢满了笑语。
年少时,母亲的泪眼里、父亲的嘱托中,携同伴奔赴异地求学。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乡音,当脚步触及那片土地的时候,心中徒然升起想要回去的情愫。想回家,回到那个熟悉的小村子。叔叔把我们安顿好,没有做片刻的停留,便赶了回去。热情的老师,还有操着不同口音的外地人用温馨的话语缓和着彼此激动的情绪。教室里,萦绕着知识的馨香;宿舍里,回荡着嬉笑打闹的情景。放假之余,拨通家里的电话,母亲还未说话,而电话这头早已泣不成声,哽咽着述说着近况。家,在远方。也许只有当人们离开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牵挂。
仰望星辰,那轮月不知道是谁摘去了光环,却依旧圣洁而宁静。三年的同窗生涯,即将结束。忘不了,餐厅前共同呐喊的口号,还有那一身军装;忘不了,嘈杂的夜市里花一块钱在电视屏前,肆无忌惮地嚎歌;忘不了,果园里栽种的果树,一起制作的果丹皮,不知道经年以后,是否依然存在;忘不了,风中我们护着大棚,守护着栽种下的草莓的幼苗,还有朋友从家里送来的佳肴。近了,远了。打点好行囊,离别的留言册上,写下最真挚的祝福。踏进车站,一个神情的拥抱,一句保重成了永生难忘的回忆。列车远去,回眸,那奔跑呼喊的声音,便一根情弦扯断。是呀,再见又是何年!青春不会散场,那份情意也将像那轮月一样光鲜、靓丽,永不陨落!
回到故乡,回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地方。山,依然那样苍翠欲滴。水,依然那么清澈甘甜,从未改变自己的容颜。曾经的玩伴,忙着自己的事业,耕耘着一份希望。
踏着季节的律动,走入四月芳菲,草长莺飞的小径,洞穿世事浮云。那种灵魂的悸动,穿越了流年,却穿越不了世俗的羁绊。人生最苦是生死别离,邻居大哥因突发疾病,不幸去世。听说,那天邻居大哥到山上放牛,半晌还没回来,家里人呼朋引伴四处寻找。当救护车来的时候,人已经去了,手里攥着手机,只是号码还没有拨通。邻居大哥一辈子,任劳任怨的伺候着二十几亩地,还有十几头牛。小时候,邻居大哥总是逗我们小孩儿玩,稀罕的时候就把我们扛在肩膀上,当我们不听话时便佯装追打着我们。
邻居大哥的一生并不如意,年轻时因帮别人放树,不小心砸到了腿,落下了残疾。于是,便将田地承包给了村里人,手执着鞭子放起了牛。那些牛在他的伺候下,膘肥体壮,很让人羡慕。自从成家后,我和父母都搬到了镇里,告别了劳苦一辈子的村子,那里有记忆也是难忘的乡情。上班的路上,有时会遇到邻居大哥,那身衣着从未改变过,沉闷地声音驱赶着牛群,驻车打个招呼,他总是憨厚地应了一声,便慢慢的消失于眼眸。而今,那条路再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此时,天堂的邻居大哥定是倚靠着竹椅,将一壶闲茶,从浓喝到淡,由暖品到凉……
站在回忆的路口,望着远处恍惚的青烟,听风儿诉说当年的一段斑驳的旧事。“梦似驼铃惊明月,心如红叶染青山。”穿行竹林之间,看那些洁净无尘的风景,执一份念妥帖地安放于心,如禅者云中穿梭往来。红尘万丈,心不在漂泊,守着清幽的记忆,像一粒飘忽的微尘,无来亦无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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