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起兮,天寒冷。冬天来兮,年将至。
站在山野,极目远眺,满目萧索。立在小城,放眼四周,雾霾笼罩。这个冬天,不单单只有北风冷峭,而且神色冷峻。在外游子的心,也强力复苏回暖。
冬天里,不单单只有雨霰冰雪,还具有冬日暖阳。拿一把藤椅,坐在散发着泥土气息的天井里或是红土壤的山坡上晒太阳,身旁还蜷缩着一只猫或是匍匐一只狗,那是十分惬意的事。纷纷扰扰的红尘,在暖阳的斜射下变得迷迷糊糊,犹如梦一场。享受着今夕何年的小酣,微微侧一个小身,将光影拉长,不肯醒来。不过,小城里的人群暂时还管不了这些。
冬日里,小城里的人群是蠢蠢欲动的。马路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车厢内,人来人往,拥挤不堪。民工们个个扛着包裹,去赶车了。学生们也人人提着行李箱,踏上了征程。
冬天里起了风,下了雨,很冷,但路人的心却很热。
或许,家,是他(她)们心里唯一所属的方向!
梦里还依稀记得老家那栋“关门紧”的老房子。母亲在堂屋生起了炉火,我们兄弟姐妹六人,吃稀粥的吃稀粥,嗑葵花子的嗑葵花子,暖暖的爱、淡淡的温馨随着炭火的温度潜入了人心。碗里虽是萝卜青菜,但青涩灿烂的笑容却围着炉火在空气中漫漾。
偶尔的,其中的两位会拌拌嘴;
间或,其中两位会打打架;
或许,一位会簌簌地流泪,一位会号啕大哭。
现在想来,我会偷偷地发笑。笑青涩的'往昔,笑天真无邪的表情。或笑,或哭,或骂,都付诸儿时年少的美好时光。生起炉火,围起人墙,让那流年重现,让那童年的过往记忆再次地写进泛黄的记事本。
炉火亮起来,
家里暖起来,
爱,燃起来!
我平静地问:“佳佳(我的外甥女),家是什么?”
佳佳笑了笑:“不知道。我只知道爸爸回家的时候,我会倒一杯热腾腾的开水给他。”
听着她的回答,我笑了。笑她的纯真,也笑她回答的准确。家里的暖,不仅在于炉火,也在于一杯淡淡的白开水。
记得小方语给我递茶的时候,是在她尚小的年纪。我在厨房忙活,也在间隔地打嗝。却意外地,一只小小的嫩嫩的红白酥手递过来一杯白凉水,用着稚嫩的声音急切地说:“爸爸,给。喝两口茶就不会打嗝了。”当时我很感动,感动得想哭。平生第一次经历自己的孩子感恩自己,有一种幸福的滋味顿时在血管里循环,停不下来。还有一种暖意在两室一厅里漫漾,渐渐地飘出窗外,荡入空中。
家里的暖,是一种爱!
有时,妻会在餐桌边放上两个已经去皮好的甜橘子,然后出门;
有时,妻会为我买双新鞋或是一件羽绒裤,让我穿起来暖暖的。
在“熙熙攘攘、利来皆往”的今日,人们都在谈论着幸福指数。是物质?是精神?还是两者的统一体?抑或是说不清道不明。有人说,幸福很简单,简单的就在我们的身边,一个手势、一句话间或一个笑容都会是幸福的表现;有人说,幸福很复杂,复杂的自己捉不到看不透。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我知道,冬天里刮起了凛冽的寒风,在外打工的游子与莘莘学子们个个都装着家里的暖在回家的征程中启航。
家里的暖,是一种爱,更是一份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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