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冬日的早晨,英姐端着一盆水仙来到我的办公室。看到我的阳台从树丛中透出一丝微弱的阳光很是欣喜。
就这样,这盆水仙变成了我的责任。每天续水,变着法的兰它接受阳光。上午摆到东边的洗手台,下午移到西边的窗台,阴雨天置于室内汲取空调的温暖。有天,对门钟姐说水仙花只开一季,不喜欢。我却不以为然。
水仙的球茎一点点的变化着,没有惊天动地,只有细微成长。大约一个月后我突然发现长出了花苞。着实兴奋了一把,第二天,一见到英姐我就向她汇报这喜人的事情。
花苞的成长速度并不快,几天下来还只是躲在叶子间羞于露脸。尽管如此,我还是发现长长了些。不知怎地,想起了钟姐说的只开一季,想着果真如此。我每日里悉心呵护,就等待它灿烂花开。
可是,花开之后必是花谢,谢便谢了,只是来年不复,若要花开岂非又要另寻一颗球茎?确实不该是我这种长情之人所能释然。如此一来虽不是真的喜新厌旧才如此,又有何区别?也不知是哪位先人始将女人喻花。不因其芬芳美丽,只因了那句花开一季,竟是如此相似的一生。
少女烂漫时遇花欣喜非常,美人迟暮时见花伤怀。懂了钟姐的不喜,只因不再年轻烂漫,而我,亦是如此。
感怀至此,总觉太过悲观消极。既然注定了只能花开一季,那么就该让灿烂如火如荼,让赏花之人绝难忘怀,才不枉这一生。只要绚丽过,花开一季又何妨!切莫一个人花开,一个人花落,一个人伤怀。与其伤怀空悲切,不若回忆绚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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