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山说地在者嘎散文

　　上者嘎、下者嘎是两个小山村，一个山上，一个山下；一个住户比较集中，一个却明显分散；一个有四五十户人家，一个才二十多户人家。但均属于猫洞乡石板村，与补郎乡隔河相望。小时候我们常到这两个山村附近的山上放牛、割草、找茅草菌和鸡纵菌、撵野兔、带狗猎狐等，很我地方都很熟悉。金线吊葫芦、老蛇冲、龙洞、干龙洞、护郁……有些地名还想得起来，当然，时隔三十多年，有的地名还真想不起来了

　　春节前，这次应侄子黄文之邀去吃杀猪饭，到上、下者嘎之间那片用来种植果树的山地上走一走、看一看。才将这些熟悉的山影重温一遍。下者嘎座落在一个长约四公里的山谷中段。像古战场上将军头盔式的小屯，只有一条容一人行走的岩石小道可通其上。视角高度应在百米以上。虽是岩山，却因气候潮润，岩柴、华香柴、鸡血榔、樽梓柴等灌木郁郁葱葱。山顶有一块平地，荒草凄凄之中，有一土包，那是一颗坟，也不知其所葬何年何月。有人推测，坟主将小屯视为蜡烛型的山。因为山顶土层极薄，碑凿岩为坑，站而葬之，焚头以祭天，以兴子孙。然至今无碑无记，其子孙兴否，无从查考。别看小屯是座岩山，其山脚之下，常年四季，皆有清泉从岩缝中流出，且不因季节而这化，冬暖夏凉，甘甜可口。

　　小屯南面，是原窝镊子村与石板村共有林场的一匹山岭蜿蜒而形成的坡度陡缓不均有沟有垴的坡。涨水季节，山洪如群龙下河，很是壮观。但该岭岩石裸露，脉象扭捏，加上北面山岭重重，并高于其岭峰。所以这岭坡很少有坟莹。

　　在这里，山和坡是有区别的。离小屯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的东面，也就是峡谷右边山上有一个小山村就叫山望坡。坡是岭是瓦房的脊梁，坡就是瓦房往前后偏斜的排水有沟脊的瓦面。而山就是坡度非常大，高度显眼，看上去具有独立性自然影观。也就是说，站在山上的那个小村子四看，周围团转都是坡，所以叫山望坡。

　　小屯的后面，是我们称为牛场大坡的一座长约两公里的山脉。这山脉像一个巨大的多足爬虫，头部到了小屯背后，若巨龙潜水，一头扎下，只有左侧如一束胡须漂洒，像电的警示标志，又像头尾相连的两条大鱼，将牛场大坡的脉络继续延伸。这就是金线吊葫芦。但小时候的我们，只知其名，不明其义。今年远远观之，不得不俩服古人取名之形象。据说，金线吊葫芦的地形，有水而不出，葫芦越养越好。葫芦者，福禄也。所以，这块宝成了上者嘎郭家的祖莹地。堂兄恒忠，因为其二儿子黄武与郭家联姻，方得葬其上。这宝地前面是比较开阔的峡谷，山谷边接木流大河，可见补郎那边起做的群山。我们所站的位置，轿子山与马鞍山形象逼真的对峙，尽收眼帘。传说马上将军朝南猛使一枪，南边的山被惊吓后，调头勾腰而奔，所以成爬行状。乘轿的将领挥手一掌，把北面的山都吓得调了头，所以北面的山头全调头向北。

　　金线吊葫芦的左侧，就是我们常说的老蛇冲。因为山冲左侧，也就是北边那座由长长的裸露坡由高而下分两岭南直到下者嘎的山脉最后一段，远远望去，活脱脱像一个巨大的蛇头，鼻子、眼睛、嘴巴的形状都很逼真。解放前，窝子拥有两百多担租的大户黄伟生家请人看阴地，点在那“蛇”的七寸上。因为这地有户人家点在先，但从权势或噜势上争不赢黄家。那家人想横了，准备采取野蛮手段解决争端。还是为他家看地的阴阳先生劝导说，这地虽好，要有福份的人家才能享用。这家人就算得了这官地，也享用不起。不信你们好好看到，埋下去要被雷斩的。后来果如此。那家人服了这位先生。先生也为他家另点了一官阴地。

　　下者嘎往下的峡谷，北之岭，有徐徐而下之坡，“一事一议”的水泥硬化路蛇形而下，绕下者嘎一圈连着家家户户。这路接近寨子的地方，有一条倒U形的水沟，绕过一片梯田而东去。据说上者嘎郭某母亲去世后，请一位先生看地，就看在这倒U形的山上，山向朝北，正对着如鱼脊般由高而下的裸露坡。所谓裸露坡，就是因为山为岩石构造，泥土极贫瘠，只有一层薄薄的草。故称。先生说这地叫“象鼻戏水”。这到是很形象。然朝向如鱼脊之山脉，其用心不可测也。原来，这位先生与逝者生前乃邻居，相互之间有些过节。再说，其所指阴地，后龙扭捏不顺，势头受制。青龙、白虎相配也不够。好在郭家醒水，另找生先斟酌，识坡前一位先生之不良用心而弃之不用。后来这位织金的张姓先生为其母在裸露坡北面山腰找了官阴地，虽然不算大地，但地势平缓，后面岭横中有撑，虽寻常，却也有普。向山挺拔而阔远，葬之无大碍。不像所谓的“象鼻戏水”暗藏凶险，严重影响子孙心理，子小行事易出问题。也就是说，不管阴地阳宅，关键是其地理位置对后世之人形成的综合性影响。

　　人说郭某母亲去世选葬好后，再婚喜得双胞儿子，故说那是一穴大地。其实，郭某条件与心志使然也。家财过亿，又不受制于计划生育，一婚再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是也。阴宅阳地，重在山形地貌总体和谐相生，令人心顺是也。当然，风水确是一门有趣学问，而且与传统的尊卑文化、儒、释、道文化都密切相关。

　　站在上、下者嘎之间的山上，看东去的木浪河，水虽然是碧绿的，可那曾经河水涨，波涛汹涌的河，如今远远看去，平静得像一条缓缓的山沟沟。与上游一碧万项的淮郎湖相比，有如芝麻与西瓜。

　　上、下者嘎的人，联合起来办种养殖基地。还想将来在此基础上搞修闲山庄。对于两个小小的山村，有这样的气魄，确实令人振奋。然同行的朋友说，这样山坡，土质贫瘠，若改种油桐，可能更适合。

　　不管怎样，上下者嘎这片土地上，有那么些满怀故土乡情的赤子，用真诚真情浇灌这些山岭荒坡，未来将会在沿着诗意的希望中展现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