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紫霞温温暧昧地说:“请你嫁给我,好吗!”
“你早干什么去了,你这个没爹的小畜牲。”
她竟然恼怒了,还这么粗鲁地谩骂。我被噎住,为她的言行感到惊讶。一向温文而雅的她,怎么?
昨天,她订婚了。
来办公室时拿了好多喜糖,每个桌上一包。而唯独我的桌上空空。她幽幽地在我身边走过,也可以说是擦肩而过,而她却视而不见,如同碰到一只蚂蚁,一只象人一样的超巨型蚂蚁。
我坐在那里看遍了所有的人,也狠狠地看了看她。心里那个气。往日的同事、朋友、知音,而此刻却好象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隔壁的同事君却故意挑衅。他审视地看着我,慢慢地拿起一颗五彩缤纷的糖果,轻轻地剥,缓缓地送进嘴里,舌头似搅拌机在口里运动,还发出‘吸吸’的声响。他那令人恶心的德性,若我喝醉酒,我真会抡凳子盖他,抱起显示器砸他。因为此时虽很恼火,但理智却很清醒。咱不是那没素质的野蛮人。
他还假惺惺怜悯我似的往我桌上抛了几颗。我也视而不见。咱没吃过糖咋的,咱家老爷子在开发区开糖厂,大型食品公司。
但我总觉得别扭,尴尬、浑身难受。却不知其故,自己仿佛被推进云里雾里。
我桌上的仙人球开花了,在那里妩媚着、鲜艳着。我用手轻轻抚摸一阵,一下子扭了下来,放在眼前看了看,塞进嘴里,把它咀嚼了、吞咽了。
君,被我的举动吓得全身一哆嗦,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
我说:“再看我,把仙人球也吃了。”他不敢再看,因为有前车之鉴。在新年聚会上,我喝高了,他还灌我酒,就用话筒盖了他。他若真的没记性,这枚硕大可爱的仙人球一定会长在他的脑袋上。
她虽订婚了,可我却还是象以前那样‘纠缠’她。
我把坐椅漂移到她的办公桌前。
我趴在桌子上安静认真细细地欣赏她,就象欣赏一幅美画,就象品一杯香茶。
我娇嗔地说:“霞,嫁给我好吗?”
她看着电脑屏幕,没有作答。
我开始发牢骚:霞,真的。若以后你老公不要你了,我要你;若你老公不养你了,我养你;就是你到七老八十,也一样。把你接过来,和我老婆一块过,我会细心伺候你、照料你,好吗?
我没完没了:若你老公欺侮你,你打个电话,我十分钟赶到,带兄弟们把家给他抄了,该点天灯的点天灯,该用酷刑的用酷刑。
当我再继续往下说时,她却要用拇指和食指配合掐扭我的嘴脸。
我只好飞快地逃避,在我要漂移的那一刹那,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她的眼睛红红,泪汪汪的,脸上还有两道鲜鲜的泪痕。她的牙齿紧紧咬着自己那娇艳似火的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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