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灵随孔散文

　　已经很久没有宁心静气地听民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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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遇见了一个久违的网名叫“无弦琴”的网友，她很有文采，以前我的一些文章发在网站里，她的帖子是最耐看的一类。正好我刚刚开博，迫切地需要一些人来捧捧场，于是加她为博友，于是看见她美丽的身影不时在我的空间飘过，偶尔也留留言，还是那样地雍容和才思敏捷；于是就仔细地看她的博文，才知晓她在音乐上造诣很深，才知晓她的词填得是那样的雍容华贵、意趣高妙，于是就回了几帖。今天她给我推荐《孔儒风》，并交代我要把听了音乐的感受写下来，打趣说要看看我是否五音齐全，并说她要来检查作业，午觉起床后想起这件事便开始认真地打开音乐来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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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开始在阳光的午后缓缓地在心的深处逶迤行走起来，真没想到，一开始我就被音乐深深地吸引住了。编钟鸣响中，仙乐般的旋律似从天宫筛落，又如地府蹦出，我的思想随着那纯金属一样的音乐慢慢地攀援着——这开头的打击乐让我仿佛看见我们的先民们在我们美丽的国土上挥汗如雨地劳作，又仿佛看到兵马俑坑里的陶俑都全部站立起来，一个个似乎多被赋予了生命似地排起了战阵，手持戈戟矛斧冲向敌阵；恍然中又似听见治水工地上的大禹和那些千千万万的民工的挥镐填土的热火朝天，脑海里也交织着黄帝与蚩尤中原大战时流血的郊原、横七竖八的战士和飘飞的染着污血的战旗……让我真想亮起嗓子唱一句慷慨悲凉的“一马离了西凉境”！然后是从容不迫地笛子声响起，间以打击乐器的伴奏，没有过去听过的笛子独奏的明快敞亮，让人想起明月清风时泛舟江上的闲适幽雅，有的是悠扬而稳实，有的是沉郁顿挫，有的是华贵雍容，然后辅之以古筝，才开始给人以大开大阖的感觉，然后扬琴开始伴奏、然后琵琶声起，旖旎、婉约、平和、规整，反复演奏——在丝喧竹唱中，我脑海中依稀出现一枚枚的果子坠在枝头、马车辚辚地走在官道之上、流水欢快地流着、晚秋的旷野上枫叶飘荡着、夏日的雨柔柔地梳着荷的心事。如缓缓的小溪，沿着曲折的山径，款款而来，丝丝萦绕，袅袅展开，一遍又一遍，象颇具灵性的白驹过隙，游刃自如；象自由徜徉的洋鱼空鸟，海阔天高……倒是让人不禁想起《秦王破阵乐》和睥睨千古的大唐盛世。节奏让人想起《踏青》；然而却又柔情满怀，就像唐三藏初遇女儿国国王，珠帘垂幕，环佩叮当，眼光流转间，连圣僧都不禁地含笑颔首，好一个锦绣山河、好一个百媚千红的女儿国、好一个盛世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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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习惯了听西洋的音乐，读大学时，我的一个政治系的老乡的姐姐正好在我们学校的音乐系，大概是小时候听西洋音乐的机会太少，听的都是《喜洋洋》、《我为祖国守大桥》、《红太阳的光辉把炉台照亮》、《赛马》之类的民乐，正好同一寝室有个同学的老乡也是音乐系的，他经常来我们寝室来玩，一来二去的我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那个时候我就坚持认为西洋音乐比我们的民乐好听，所以平时谈的最多的都是《命运》、《田园》、《蓝色多瑙河》、《波兰舞曲》、降什么什么大调；都是贝多芬、比才、肖邦、斯特劳斯、柴可夫斯基；都是帕瓦罗蒂、多明戈、克莱德曼、帕格尼尼之类。在ＯＫ厅唱的也多是《伏尔加河船夫曲》、《我的太阳》、《你是谁》、《三套车》、《滚滚长江东逝水》等等，对民乐听得太少太少，更不用说通俗音乐了。偶尔也听听《云水禅心》、《渔樵问答》、《夕阳箫鼓》、《姑苏行》之类的，但多是浅尝辄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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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孔儒风》，着实让我的心灵在角商宫徵羽中受到一次大的撞击，一次大的洗涤。让我更相信我们民乐的博大精深和细微恢弘——绿染神州，它有燕雀呢喃；夏夜荷塘，它有蜻蜓点水；秋风送爽，它有红叶蝶落；寒冻腊月，它有红梅吐艳；晨曦初放，它有葵花扬首；日在中天，有万物溢情；残阳如血，有晚霞哭泣；月上柳枝，有情人相约；冥冥枯夜，有诗绪扶佐；悲观时刻，有缠绵萦绕；幸福之时，有欢欣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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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孔儒风》，让我更加相信——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