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总在悄无声息的走着,转眼间又是一年深秋。秋天,埋不住太多的心事,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烙印,非要走到秋天,才能把所有的遗憾,酝酿成一段故事。就着这渐已凉却的日子,慢慢说尽一年的故事,亦或留在秋意阑珊的时刻,想起一些事,记忆几个人。
历代文人,皆言秋凉,刘禹锡笔下的秋天,透着一股春风的温暖。而我断然没有那般气迈,秋意如此,何必强说欢喜,白抢了春日的风头。
在我眼里的秋天,说不上悲凉也算不得欢喜。不过,到了一年秋冬更替的时光,身上的衣服多了起来,街头的脚步开始变得匆忙。忽而让冷风那么一吹,不自觉的翻出压在箱底的厚衣裳。裹的严严实实,恨不得裹成一个整体,切莫不可被风得了便宜。
那是一条纯白的围巾,记得放在了家里,不知是母亲还是父亲,在我携行的衣服里,塞了进来,或是匆忙,来不来仔细翻查,便夹在了衣服里。曾经,我总是在想着,一个人留给另一个人的痕迹,可以是多长时间。是断肠崖上刻字相约的十六年,还是天南地北双飞客的日夜相随。那样的故事是否只是故事,我们不得而知,只是世上多痴人,在某个未知的地方,该有着那些一些人,不曾说过许多沧海桑田的诺言,可默默的陪着彼此过了一生。
印象里,这围巾该是一个女子所赠,全条不着二色,只是单纯的白。我喜欢白色的围巾,如似我喜欢的黑色衣裳。它静静的躺在最底层,慢慢在白色上,结了一丝丝的黄,那该是记忆的味道。所有老去的东西,都要被岁月染上色彩。倒塌的城墙,免不了交上风沙;淋湿的庭院,青苔是它的情怀。那么回忆的色彩,该是泛黄的颜色,像一页吹皱的纸,那时落下了几多心事,以为不留遗憾,最温暖的还是弯弯曲曲的笔迹。
年少无知,即可以在那个年代,许下那么重的誓言。不知辜负了年华,连同一个小小的诺言,付出许多代价未必就能周全,错过了的景色,刹那即逝。
记得读高中的时候,围巾是一种奢侈品。所谓奢侈,不是非得花上许多钱,方可入手一条,而是懵懂的青春爱情,毕业多年,回想当初,即过的那么朴实。简单的饭菜,简单的生活,乃至简单的故事。偶尔遇上几个人,永远是一个最忠实的听客,仿佛你曾经是过客,现在也只能是过客。
秋已把位置留空,只待冬季的雪。或许,下雪了该有另一番滋味,一切都在开始,一切都在结束。只是其中恩怨纠葛,爱恨情仇,或是一些本该忘记又忘不了的往事,诉说不堪再谈的琐事。琐事多烦人,可是琐事不也最让人活的滋润。
秋意阑珊,无奈酒寒。想要在这样的日子,坐在一个晚风吹冷的夜晚,就着一缕幽幽的月光,不怀念亦不招摇。然而,谁的内心又不曾有过一段故事,谁又能无牵无挂的走下去。只是,世事不总能如人愿,埋在心里烂在风雨间。
雨,淋湿了过往,夹着尾巴,一池回忆,一池水。今夜,谁在寒风间,睡了又醒,只为在雨里怀念一个人,在一个人的回忆里,淋湿一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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