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流浪猫
校园里有只白色的流浪猫,第一次见它的时候,是个晚上,在路灯下,它雪白的皮毛散发出与这个季节不符的温暖。有人走上前去抚摸它,它也不挣扎,常时间的流浪已经让它变得勇敢不羁,这是一个流浪者必备的素质,要不,你就不要流浪。它不怕人,但也不会让人感到厌倦,每逢道路拥挤,它总是轻手轻脚地溜进花园里,隔着花草的间隙看你。它是个有主见的猫,从未见过它和任何一个猫走路,它全部的行为都由自己来主导,当然,它也不需要什么大的行为,作为一只猫,吃饱喝足就够了,生活简单。
曾有一次,龙龙看它孤单,并且天气正逐渐变冷,便把它抱回了宿舍,并且给它买来香肠,还腾出自己的橱子给它当床。但是它并没有因为这样的待遇而心怀感激,晚上等大家都要睡着了,它突然开始了冗长的叫唤,甚至有些嘶哑。因为是夜里,都没有在意,就算把它放了,黑灯瞎火的,它能去哪里。伴着悲伤的猫叫声,大家呼呼睡去了。天明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不见了,窗户已经被打开一个小缝,足够它溜出去。可是,它又能去哪呢?这可是五楼!后来在屋顶上发现了它,它正急得团团转,想下又不敢下的样子。于是费了一些周折把它抱下来,放走了。它终究不习惯有人陪伴的日子,这是个随时需要流浪的猫。
几天前,我又一次发现了它,没想到它竟然怀孕了,鼓着个大肚子在花园里穿来穿去,我没有见到它的男朋友,心里突然涌上一股心酸,但想想却又释然了,它是个注定流浪的猫,它给不了男友安宁稳定的生活,这是它的宿命,它不羁的信念,谁都无力拯救,它也不需要这种拯救。
想要的生活非常简单,追寻它的路途却迂回反复。
关于成长
这两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再次让我对这个社会上的人产生质疑,进而对这个社会失望。所以,也算是个大事情。
小痞子张同学终于再次发怒了,先是晚上把我的被子弄湿,然后将我的额头打破了。我非常丢人地跑出宿舍找朋友求救。先是彬接着是楠,无人敢说一句来帮我出气的话。绝望之余给家里打了电话,我妈说尽早去,今天下午去不成就明天。感到些许安慰后,我去宿舍看额头上的伤口,擦了擦酒精,贴了创可贴。后来彬又发来短信说让他济南的同学来帮我,我说你是不是有事,他说没,然后我就厚颜无耻地就你怎么不来和他进行了长久的争执。我说那你怎么不来,他说自己来和他同学来一样。我说,你不来也就别让你同学来了,明天我妈就来了。后来,我觉得他说的也对,不应该再麻烦家里人,于是我再次给他打了电话,我说,你不会在自习吧?他说,是啊,我想去呢。一瞬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绝望。我说你应该对我的事情感到伤心,就算不伤心,也要装装样子,我需要这样的朋友。他说,他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不能欺骗我。我说,你要让我相信友情,他说,什么是友情。是呵,什么是友情,我都不怎么清楚。
后来,我鬼使神差地去找了某某,将我的事一一说了。他们显得很生气,然后就说别在那住了,搬走吧。然后我们三个就开始搬东西,连搬三次才完。说实话,我在那刻感到很骄傲,尽管我知道数年后,他们也将离开我,我们谁都帮不上谁。
晚上给家打电话,说我已经搬宿舍了,不用来了。我妈爽快地答应了。不知为什么,我竟有些失望。我不再怨彬了,我的父母都做不到,何况朋友。
至此,我已经完全不相信友情了,亲情暂且不说---也许我对此尚有误解。如果朋友,只能说说话,当我对他说出自己的难过时,他丝毫都不受其影响,依然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每一天,甚至连同情的表示都没有,那么,这样的朋友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朋友算不得朋友,熟人而已。俞伯牙和钟子期早已死去,“山高流水”只是一场梦。
成长是一个不断发现丑恶并逐渐习以为常的过程,那些头脑不够麻木的人,将永不会长大,但也不再是单纯的孩童,他就会一直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并且闷闷不乐。这正是一个人抑郁的前兆。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真正的感情真是太少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多的情感骗子,只有亲情最可靠,然而,归根到底还是自己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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