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代的发展,不同的童年,就有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不同的假期生活,我在学生时代的假期生活,是在生产队的劳动中度过的。
寒假中,我常常冒着寒风刺骨,在冻结的田地里打土块,最冷的时候,手指冻得麻木,几个人点着树沟沿的干芨芨草烤一烤手,接着打土块,或者胳膊最困的时候在树沟里晒一会太阳,接着打土块。
牛圈里的粪土运到田地堆成堆,天气晴朗,我们趁着冬日的暖阳,去翻粪,就连翻松的土粪,都是冻得僵硬的冰霜土疙瘩,拿榔头砸烂,砸不烂的疙瘩,挑出去在粪土堆的坡边晒着,晒的粪土疙瘩化一点,第二天去打碎,把一大堆的冰粪土疙瘩都翻抄出来打得细碎,才算完成一项劳动任务。
十一岁,没掀把高,翻一堆粪土得三天,生产队长给我记一分五厘工分,能分得一斤五两小麦,等于挣回自己吃两天的粮食,就感到大人很辛苦,更加促使我认真做事,尊敬农民。
暑假中,打麦场上打场,更辛苦,在生产队里,从小学到中学的学生分成三组,每组七个人,每组有一个领头的大人牵着一匹马套磙子,其余的六个学生,赶驴套磙子,跟着领头人的骡马转几小时。
天刚蒙蒙亮,就得揉开十分疲惫的双眼,走到场上的麦垛旁,领头的人给每个学生分六十个麦捆的任务,一只手里提着一个麦捆,摆上数次,摆成行,领头的人数够麦捆,谁把谁摆的麦捆腰子解开,用二股叉把麦捆抖散,摊平,算完成早的摊场任务。一天比一天的劳动任务多,直到每个学生每天摊九十个麦捆,打场的任务基本结束!
我们组有二个女生,她比我大二岁多!我的年龄小,个子矮,力气弱,干活比她慢一点。其他四个都是男生!第一天早上,别人干完活回家,剩下我一个人使劲干。干完活回家,我快快地吃过妈妈晾的汤面条,就去草湖中拉驴,最后去,只能拉剩下最老而又走路最慢的灰毛老驴。我在第一年的劳动,力小,速度慢,竟感到自己在远处摆麦捆,一直干他们干不利索的活。
虽然赶驴转圈在正午的阳光下暴晒,但我的手中只拿赶驴的木棍子赶着驴走,就认为属于最轻闲的活。他们没抖开的麦捆把子,驴磙子走得吃劲,他怨你,你怨他!没人抱怨我。就连我失学,劳动过一年,小看过我不是学生的郭复军,也赞成说:“都要像柴桂玲一样,活干到后面都不怕,干好了,就没人说!”
打完头遍麦穗杆,就扫盖,抖下面的麦穗把子,抖完场,没打尽的麦穗晒着,回家吃过妈妈晾的汤面条,就去接着赶驴磙子打场。
不管谁都跑得快!第二遍的麦穗打完,夕阳低溜溜的斜照,领头的人给每个学生用步子步下起场的任务,我们边扫边推,堆成一个大印堆,等空中有风,大人扬场,加工出小麦籽。我在第一天最后扫完场,外圈大,内圈小,自己扫的麦子,至少有别人的数倍!
多干几小时,没劲了,把扫的麦子堆放在他们的印堆前,竟然和其他六个人合起来的麦堆一样!想着观察领头的人第二天怎么处理此事!初次干活没干到人前面,再苦再累,都认了!天空的小星星眨眼睛,才干完活!回家吃晚饭,才觉得身心轻松一下,自觉让身体入眠中好好休息。
第二天,我尽最大的力量快速提着麦捆摊场,但我的嘴里喘着粗气,几乎无法用鼻子出气,麦草灰呛鼻,口腔鼻腔都难受,内心疑问工头怎么不按照成长人的年龄大小安排劳动任务,给我少记点工分,不要震伤力气,也行呢!
下午扫场,领头的问:“昨天谁扫下的麦子,怎么没有堆放在上面?”其他的同学都说:“不是我!”我毫无畏惧地说:“都是我扫下的!”领头的说:“怎么一个人扫得跟其他六个人扫得一样多!本来,我想,岁数大一点的人干完活,回家有活,多帮家做事!结果,你们见机溜滑!今天就不分任务,一起干完在回家。”
见机溜滑的同学问:“柴桂玲干活慢,工分咋记?”领头的人说:“就凭她昨天一个人干六个人的活,工分记一样!”其他同学议论说:“其实,她不是干活慢,属于干活细心!”从此,没人说我劳动不行!我始终保持学习成绩第一!尽力让劳动表现第一!
连续干了十多天后,我的鼻腔震伤,出血!第一天流鼻血,撕上袖边的布条塞住,第二天带上一团棉花去完任务,没想到第三天把鼻子塞上,竟然在嘴里吐血,腥味很大,很恶心,就快速跑到场边的草湖沿,吐血,吐完血,接着干活。
第一个暑假在打麦场劳动一月!终于松口气,我到大队医疗站看诊。
孙大夫说:“这丫头的岁数小,活太吃重,被震坏了!鼻子出血,在医学上称为倒经,血朝上来,不向下流。你这是脑子发热,把血液速升到鼻孔的小毛细血管中,胀破毛细血管的渗透性造成鼻粘膜崩裂,鼻腔出血。你们二队的人干活,不分人的岁数大小!给你几片药吃上,注意休息几天,就好了!”
孙大夫的诊断解释,让我对自己的劳动表现非常惊叹!认为我在劳动中具有宁可震伤身体,都不甘心落后的劳动精神!更是人遭受许多伤势中,惟一值得我自豪的震伤!我把几碗血吐了,停止干活后,只吃过三天医药,就治愈鼻炎!没感到痛苦!
暑假的大型劳动结束,第一次坐到课堂里学习,突然觉得身体轻飘许多,像是取掉身上的千斤重担。不管我背多少词句,写多少字,都不觉得疲劳!感到上学,属于身子轻闲中的享受。
传说中,家住地主的房底子上能发财,此年有点名堂!但我们家的人没想过天上掉馅饼的事,没想过房底子,有金银财宝。然而,我们把家搬到居民点的第二年,旧房屋拆了,邻居—郭建明,翻房地的土,挖出土中埋的银罐,村民都抢着看银子!
心想,银子是什么材料做的,看看!我刚拿到手五十两的一锭银子,想看个究竟,就被郭建明夺过去,急忙抱紧瓦罐,怕有人抢一样地护着。瞬时涌起一股憋气想,我就没拿别人东西的习惯,看一下银子的形状,你的银子能少吗!
我正转身走出,郭复爱站在门边说:“你们住在地主的房底子上没发上财,被别人发财!”我说:“不就是罐银子,都捂黑生锈了,并不起眼!”他说:“银子值钱得很,你想看,人家都不让你看!”我毫无疑问地说:“光凭一小罐银子过日子是不可能的!自身的勤劳,才是一生的衣食基础。”他顺和地说:“你说的实话,一小罐银子卖了,只能比别人多有点钱,生活不了几年!”
然而,他挖出的银子,既让我深思,又让很多人争论,更要让图财害命的人记住深刻教训。斗地主前,穷人吃不上饭,穿不上衣服,地主把银子藏在地下,背个贪得无厌的臭骂名。
郭建明怕熟人拿走银子,不让我看,没想到,银子被冒充文物管的二个陌生人骗走!幸亏他到村领导那里问银子的价格,村领导让他及时给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人经过调查,骗子已上火车,公安人员当即跟踪追击,从火车上追回骗子手里的银子。因此,人们相信自己,相信周围的人,相信政策,不会错!
二十多年后,我回老家,郭建明说:“细思想过去,我傻呢!挖了罐银子,你看,我都不让你看,主要是怕被别人抢走!没想到让二夹弯呢的陌生人骗走!幸亏我发现的早,到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的人及时把银子追回来。不然,知道的人都骂我傻的劲大呢!不相信最熟悉的人,上陌生人的当呢!”
我平心静气说:“当时你怕银子被人拿走,也正常!我不拿,不一定没人拿!”他说:“我很后悔没让你看!事后就想,你是学校里树立下最优秀的人物,连你都不相信,让别人说起来,还哪有我相信的人!即便我丢掉银子,也没啥大不了的事!”
是呀!人与人之间,相互尊重的友谊最重要!劳动的人,具有很强的吃苦精神!但他们的想法单纯,缺乏思想交流,只认为把生产任务完成,在就为自己的家庭生活打算。郭建明把我想看银子的事记住一辈子,证实他当时自私只是瞬时想法。因此,人在征途中,可以不断地提高思想认识。
我的童年假期生活,真正体验到七十年代年劳动人民不断生产的鼓足干劲,乐于生产的精神。尽管人们使用的生产工具比现代化工具差得很远,但是,人们力争上游,大干社会主义,为提高生活水平而吃苦耐劳的精神,值得后人传诵和学习。
七十年代,学生的寒暑假期劳动,标志农家人的优良传统品德;标志着劳动人民的后代不忘农家人的本色;标志着历代人民能忍痛吃苦而不甘落后的苦干精神,具有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概!更加标志着历代的功名成就,属于端正的思想态度与高标准的心里素质打拼成功。
如今,我住在高楼上,没忘记自己是农家的儿女!农家祖先,永远是创造新天地的才学,造福于社会的创始人!时刻为人类而着想的人,贡献最大,属于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劳动模范。
我要为家乡和全国的劳动人民歌颂不怕吃苦,勇于献身的精神!歌颂劳动人民的辛勤汗水取得丰硕成果!歌颂劳动人民扎根在贫瘠的大地上,争做从事劳动生产第一线的强者!
笔墨中记住,劳动光荣,属于我和劳动人民的历史成绩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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