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也曾遇到那样的两个女子: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一个曾惊艳了年少的无知。一个却温柔了似水华年。然后却也都绝尘而去。不再相见。细细想来,这两种人各有各的好处,亦有各自之短。
如果问我愿意成为哪种人,我的回答当然是前者,倘若不能长久,必将留下最深的惊鸿一瞥,让你想忘也不忘不掉。文学作品中随处可见这两种女子,最明显的要数大观园中的两位奇女子,黛玉与宝钗,均是世间所罕见的奇女子。于宝玉,黛玉惊艳了他的年少时光,宝钗则温柔了他的婚后生活。曹雪芹极尽笔墨描写这两位奇女子,很难去评价她们好与不好。一个是世外仙姝寂寞林,一个是山中高士晶莹雪。黛玉之于宝玉,第一次遇见仿若前生相定,第一次遇见便足以吸引他所有的目光,只为她一句:“这样的稀罕物,岂是人人都有的”便为他摔了通灵宝玉,急的贾母骂他。能在大观园中夺得诗魁的女子,能够艳压群芳的女子,勇敢追逐着自己的爱情,她的的才情,她的容貌,她的孤傲,这样一个如此灵动的女子,足以惊艳了他的时光。
红楼梦中的《误终身》,“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 婚后宝钗对宝玉不好吗,不是。然贾宝玉婚后仍不能忘怀死去的林黛玉,写薛宝钗徒有“金玉良姻”的虚名,实则终身寂寞。“空对”二句意指宝玉与宝钗虽为夫妻而缺少真正的爱情。山中高士,比宝钗,喻其清高、洁身自好。雪,“薛”的谐音,指宝钗,兼喻其冷。 宝玉与宝钗维持着夫妻相敬如宾的表面虚礼。但宝玉对这样的生活始终不满,所以后面到底意难平。宝钗在大观园中左右逢源,会做人,就连赵姨娘都夸她的好。记得最明显不过,自己生辰贾母让她点戏,她有意点了贾母喜爱的《西游记》,黛玉则不同,一瞬间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有人说宝钗这样的女子适合为妻,只是她活的太过小心,太过委屈,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宝玉,他出家做了和尚,留给她的只是一个破烂的大家庭。
若问我是哪种女子,我注定无法去感动一个不爱我的人,也无法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经历过,还有回忆,就足够了。前种让你无法遗忘,后者让你无法拒绝。前者陪你走过大多是人生的青春时光,后者更多的是平淡岁月的寂静相守,温馨弥漫。我想惊艳时光,不如就自己最美好的状态呈现在岁月洪流中,岁月苍老,而你依旧那么惊艳动人。像是黛玉,始终保持着真善美,我们永远记得大观园中最灵动的女子;譬如,十里洋场的张爱玲,身着旗袍,我们忘了她苍老的容颜,而始终难忘她那些清丽秀绝的文字;又如林青霞,即使岁月逝去,她依旧惊艳了我们半个世纪。真正的惊艳不是刻意追求,而是时刻把最真,最美的状态呈现给世人。后者,包含了太多的委曲求全,太多世俗的枷锁,过于沉重,又怎么飞得起来呢?
漫漫人生旅途,是谁惊艳了一曲旧时光。何妨不去做一个惊艳时光的女子,任岁月流逝,我依然可以温润亦美好,从容亦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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