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买的电三轮车,刚骑顺手,昨夜里便被人“借”去了。
一早,我直奔楼下,车位处除了一倒车器剪落一旁外,什么也不见了。呆立片刻,随即报了警。
我不知道能不能找回这车子,至少给自己一线希望。
正如生活里的碎不及然,总会有惊喜出现的。
十一小长假,孩子们都放了假,娘也从外地回来了,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是我盼了好久的事。
午饭后,我乐呵呵地满屋子乱转,一会坐在儿子床头陪他说会话,一会跑到女儿房间问个不停,以至于他们一个个手摆着:去吧去吧,你该累了。
我不知所错地眨巴着眼,悻悻地回到自己屋扭头问爱人,我是不是老了,孩子们都嫌我啰嗦了?
听到这话,娘在一旁笑开了,并不住地摇着头,那意思好像在说,你这么大了都还那样,更别说小孩子了。
一听这,我“妩媚”地笑了起来,搂着娘的肩,想陪她午睡会。可无论我怎样挤着眼,就是睡不着。于是在娘高声低声的呼噜小调中,我轻轻坐了起来,曲着腿,并着脚,翻看着腿上的闲书。
阳台的风,不时擦着窗沿溜过来,一叶整体飘窗,好像时光倾洒,发出帕帕的微声。秋阳正好时,窗景如醉。晃眼间,一颗心好似来到了西子湖畔,在倾听一曲天外的来音。
翻书的手我不由停下来,缓缓抬起头,好像要看一场等待许久的盛典一样,虔诚地举头眯望,细致地,找寻着时光的足音。
阳台上,秋收的玉米棒,一个个露着黄灿灿的大金牙,开心地眯着眼笑。常年葱郁的一叶兰,在我特别地爱给它们擦了吧叶面的脸后,受伤似得,黄吧了脸,兀立在陶瓷的花盆中。
夜来香在安睡,无论秋事如何喧闹,它好像一个淡出世外的人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喜欢这样的场景,这样的散淡,这样的安然( )。
就如把十个一组、九个一辩的玉米棒,搭垂在木质沙发扶手上一样,我喜欢这些小东小西的挂件们。在椅背上,角落里,凸起的小墙边,温温柔柔地,冒着生活的气息。
它们有的是一朵剪花,或一株黄灿灿的向日葵,有的是随风叮铃的小铃铛,或一串鲜红的小辣椒。但无论以何种面目出现,都是安安然然的,好似阁楼中淑女,静静的,柔柔的,守在自己的闺阁中。
所以,不忙时,我总喜欢守在家里不出门。即便什么也不做,只一人端坐着,闲望,入眼的都是风景。
厨房外的小阁间,是我一贯的好去处。一杯绿茶,一颗闲心,面朝大街,心静如海。梧桐窗前语,落日步入怀。
新修的柏油路,好像平地铺了张黑皮子,发着亮光。对街贴瓷片的楼壁上,闪着刺眼的白光。
天,浅灰浅灰的,好像我浆洗过的灰毛衣,淡远在逝去的风歌中。
我不由得把手握成了筒状,K歌似得轻唱了起来,一曲《恋曲1990》和着《驿动的心》象一段旧时光,闻讯着赶来了。
我微微闭上了眼,陶醉在自己的歌声中,并以一个极致的明媚转身回到了电脑前。
任敲字的手,落满秋阳的光线,丝丝缕缕,搂来半怀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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