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三月有余便丧失了母亲,居奶奶说闹脾气喝了农药呜呼哀哉去天国‘享福’去了,父亲整天以泪洗面,遗失了心儿一样,没了母乳,我便不争气整日生病,幸亏伯母背我连夜三十里路,一步一步坎坷到郎中家里,才侥幸活的如今岁月。
从小不合群,一个人玩泥巴儿就是一天,安静的像个傻子,心儿真空似一般,玩闹到八岁,朦胧间被踢到姑姑家上学去了。
我姑大字不识一个,叹那个年代食不果腹,读书何用,识‘粪土’便可,十八岁嫁我姑父,一屠夫,拿起大刀三两下把一头活猪庖丁解牛了,那是一个好刀法,不过自从嫁过去后吃喝不愁也是一个好去处,几年生下两儿一女,美满乎?
说起我这真空人儿,有着漏洞之身,恨不得偷来所有的塞我身体里,先从我姑姑下手,憨厚老实的妇女,应该很好骗,我是不敢对我表哥下手的,他好似一老虎,走路带着一阵风,我这纸片人儿一阵嘶吼把我吹得魂飞魄散罢休。
几年下来不知道偷了多少东西塞进去,留得一封家书便小鸟翅膀硬了远走高飞了,不知道偷了多少地方,偷了多少人儿,觉得自己‘满腹经纶’了,到医院一查,医生说已得不治之症,赶紧打麻针,手术了,清醒来,看看一朝回到解放前,心儿空空,垃圾桶里放着我这些年偷得卑鄙,无耻,小气,不孝等等,泪水滚滚飞奔出去了。
一好汉看我魂不守舍,递给我一张纸儿,上写着毕业证,说不如偷张这个,虽偷得艰难,但偷到手那是一个成就模样,我摆摆手,我才不去偷呢,我只偷简单得手的,才不要像你这傻的一个人。
二十岁,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曰无情怪物,突闻奶奶荣归父神怀抱,叮铃一句,闻后真空人儿发大水,那是一阵摇摇晃晃,怪样连连,躲在角落几日离家走了。
染缸里几番染色,伪装成那随和模样,跌跌撞撞也是能衣食无忧,谈了几段爱情,有的快进‘坟墓’,因现实问题也是各找各妈了,后把心掏出埋藏一边,也是过的快活。
遇一巧人儿,身体修长,其形如柳,其面如玉,其心如温水,每日把我心一点一点偷来,想拼成一个整体,听后大骂真是可笑至极,我这道模样是你能得到的不,言罢拔腿就跑,背后人儿紧追不舍,但渐行渐远,我是徒劳乎?
后每年厮混,飘摇,静坐,再悟得,一拳打破,心儿装起,等人来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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