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庭信步,一枯藤一老树,意欣然。与兄推盏把话,兄素有大志,或言经史春秋,或引策今古,或抨时局……三言两语怎敌他夜深深去,兄入内。余独一人做沉思状,俯仰间,惟见星汉灿烂,银河暗度,四野寥寥,引得愁绪满怀。
时属五月,序属三春。幸得归田园,小隐隐于野,志在陶然也。未见乌鹊,亦不知明月所踪,三两星稀,三五成堆,但见其色昏昏然,似欲坠,惨惨淡淡。间或见三五星,光冲牛斗间,其色皎皎,其气凛凛然。星分翼轸,江南旧事,明朝黄历皆在不语中。留翼轸幽怨。任后人津津。
星空所含,非万千可解。故占卜以为之世事尽在。或言紫薇星亮,帝祚永恒。或言金火二星会子丑分,望后,火逐金过齐鲁分。宜大展兵威。占者谋者临高而观。明为占星,实为信人生为天命所归。冥冥不可脱。何之谓王气?宋末,占者曰:北方玄武星座,星座尾渐向南指,于是断言:“王气南移。”南何其大,是谓金陵是谓闽粤?不得而知,如此惟寄希望于南方矣。
嗟乎!事如棋,棋如星汉。吾辈之志非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可堪众生,浩浩乎春风,渺渺乎吾怀。举首,参井棋落,静动皆宜。古往一局,更何人道破,虽周易无可推演。人非草木,但亦飘摇。星亦飘渺。渐行渐远,突而默然回首,又在举头见,似不曾远去,却历经几个轮回。人生如此。历经年华更迭,几张憔悴又或几张斑斓,转身刹那,又见熟悉。
闲听五月花开,最是无人时,鸡鸣时分。乎,鼾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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