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预报说今日将大风降温,过了八点,想想外面必定天寒地冻,于是赖在床上不起来。直到妻子来了电话:八点多了,你不说要上街吗?怎么还不起来。
起来一看,外面没有一丝风,比昨天还暖和。敢情预报,也有不灵的时候。到了轮渡,递上十块钱买两张船票,从元旦开始,票价已经由二元涨到三元了。售票员说:“哪来许多角子找,拿零钱买票。”2009年11月CPI才结束连续九个月的负增长,进入转正局面,这船票竟一下子涨了50%。“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交给警察叔叔……”,被称作“分子”的一分钱硬币,早已不流通,“分子”这个词也淡出了。假如现在的孩子重唱这首歌,问起一分钱,怕只能百度一下,让他们见识图片。“角子”,本来是指一角钱的硬币,但现在已经指一元钱的硬币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句笑谈:“八角的酒,卖多少钱一斤?”八角的酒,当然是八角钱一斤。那是过去一种散打的白酒,没有名称,因为一直卖八角钱一斤,所以“八角的酒”,成了它的代名词。但后来涨到一块五,大家仍沿用“八角的酒”俗称。涨后又涨,所以才出现“八角的酒,卖多少钱一斤?”今天还没人问:“角子多少钱?”
走在街上,依然很冷,毕竟是三九寒冬。热不过三伏,冷不过三九,这话没错的。拿出手机发信息,寒风很快吸走手的热量,收到短信,心中温暖,算是补偿。
十点钟,街上的行人逐渐多起来,笼着手,脑袋窝在帽领里,行色匆匆。商场的打折清仓甩卖,看者少买者寡,这番热闹,如同老旧的家具,刷了新漆,泛着虚假的光泽。本想买件外套,转了几家店,瞅瞅价格,还是下不定决心。今年店里生意特差,股票还赔了钱,孩子开销又大。挣钱不容易,先将就一下。我盘算着还是等过了年,折扣更大点再买吧。这样安慰着自己的同时,又点燃一点点希望。再不给自己一丝希望,这日子还有什么奔头。鞋得买一双,俗话说寒从脚起,这可省不得,于是去了鞋店。
转了好些商场,看他们的人气并不旺,看来生意不好的,不止咱一家。
逛街半日,只买了三本杂志,一双鞋。发觉自己变得很抠门,舍不得花钱。不管大钱小钱,哪怕角子,揣在袋里,才是自己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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