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班时,路过广场边上的两架秋千旁,正是最热的时候,少了孩子的喧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独自一人,素雅简朴的装束,在秋千上熟练地躬身、屈腿、挺身完成一系列荡秋千的动作。此时,秋千轻快地摆动,秋千是属于老人一个人的,只见老人双目微闭,满脸喜悦的笑容,像是沉浸在一个久远的美梦里。广场最不落寞的角落,就是放着秋千的那个位置。秋千不大,只容得下一个大人坐着。蓝色铁质立柱,托梁柱是紫色的,拴住秋千的是黄色环形铁链。放学和上学时,孩子们在那儿排队等着荡秋千,有些小朋友越玩越上瘾,“霸占”着秋千不肯下来,后面的小朋友气得满脸通红,为此争执、哭泣。
秋千对于我来说是童年里一个五彩斑斓的梦,是奶奶关爱的温暖。我曾有过一架属于自己的秋千,那是奶奶亲手做的。老房子是木瓦房,木头横梁足够坚固。奶奶经不住我的再三请求在家里做了架简易的秋千。秋千的做法简单,奶奶用草绳悬在屋顶横梁上,两根绳子间留有成年人一个手臂长的间距,绳子在梁上打结固定,在小孩子够得着的距离拴个简易的木凳,一架简易的秋千就做好了。
荡秋千对那个年纪的我来说是一项充满诱惑的运动。一开始我还能老老实实坐在秋千上,在绝对安全的范围内躬身、屈腿、挺身完成一系列动作,感受秋千带来的乐趣。后来,离开大人视线后,我不再安于现状,开始尝试有难度的动作。在最低点时迅速站起,然后慢慢下蹲,当秋千荡到最高点时,再猛然站起,过了最高点后再慢慢下蹲,反复同样的动作,秋千越荡越高;以迅猛的速度站在能够达到的最高处,感受着秋千搅动空气产生的气流,在脸上肆意拂过,像自由自在飞翔的感觉,那是一种得逞后的快感。
后来这一举动被奶奶发现,秋千就被“强拆”了。为此我还失落了一阵,但这样的失落并没有维持很长时间。山里的孩子,总有各种各样的把戏去寻得快乐,爬树,钻洞,游泳……现在想来,这么多游玩的把戏,秋千带来的快乐最特别。长大以后,极少有机会坐在秋千上。看到广场上的秋千,我又想起了那段有秋千的岁月,想起了给我做秋千的奶奶,想起了秋千给我带来的无限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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