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层楼,又上层楼。天凉好个秋。
风,温柔而带点寒意;夜,寂静却有点冷漠——这就是我所在的小城的秋夜。一个人的夜里,总让人感觉孤独无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这样的,频繁地一个人上楼顶,对着夜空兀自伤感。像一种病,又似一种毒。
远处的街道上人来人往,老人小孩或者年轻的情侣;汽车匆匆而过,不带半点留恋;嘈杂的冷清的场所人们热闹或者孤单地经营自己的生活,有人笑有人哭有人发呆有人寂寞。我自作多情地以为自己知道的那么多,却终于不能明了寂寞。
这是一个小小的城市。在我的面前,安静得有些病态。当我站在楼顶,我就会想:这样的夜空下,会有几个人和我一样,面对同样的天空感受寂寞呢?
想起过去的时光,过往的人;想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想起一起走过的路,许过的承诺……才猛然发现,时光真的已经离我而去。
三年,有时候给自己一个假设,说如果给自己三年时间自己能做什么,答案是能做很多事情。包括努力学好英语,让我漂亮的英语老师不再对我无可奈何;认真过好每一天,不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写好自己喜欢的文字,也给支持自己的朋友一个回答;处好每一个朋友,让我的青春不那么虚无;甚至还想来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可是时光如梭,三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了,发现自己又是孤单单一个人。微笑、谈笑、追逐、打闹、争执、挥手……点点滴滴,早已在心头。一个人打捞,凉晒、品尝、孤独地发呆或者苦笑。
而这是第四个年头。有时间在网站上看以前的文章,发现那个曾经的少年已经离我而去,那一篇篇的文字也不过是自己曾经的辉煌。决定重来,改掉名字,并且不告诉任何人,因为知道自己想要的只是追逐,而不是享受。
我还在这里,这个小小小小的城市。有许多事情我们无法预料,曾经以为高考后一定一定要离开这个不喜欢的城市,那时候说得那般坚决,不曾想几个月后,又回来这里,走重复的路,做重复的事。
有谁唱过,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每每想到这句歌词,自己面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想来真是可笑。
爱上楼顶,仅仅是因为寂寞。终于渐渐形成一种习惯,一种生活的方式,一种依托,一种着魔的病。楼顶,总给我无限的思绪,又往往给我浓浓的寂寞。
风依旧在吹,夜依旧清冷。十月的小城,安静而温驯地躺在我的眼里。
夜深了。心静了。
转身下楼,面对大堆的习题,忽然就有了力量。
这是2008年十月的贵州。我在这里,大方,一个在地图册上怎么也找不出来的地名,继续自己未完成的梦。喜欢一个人上楼顶,喜欢怀念,喜欢大声读诗,喜欢一个在深夜的时候在洁白的笔记本上写:逆转,然后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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