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同样是走在上学的路上,然额却感到异常豁亮。
近日天气骤然转冷,我从不相信天气预报,自然不会在头天晚上预料到今日会使我如此痛苦。这风儿倒不像济南吹来的,反而使我的心像孤零零的小舟沉浸在大海里,动荡不安、无路可循。
单薄的衣裳像是张开了大嘴,和还未升起的太阳咒骂着。刺骨的寒风掐得我耳根子生疼,脚虽使足了劲儿蹬着若闭上眼,根本不知道脚在何处。随着落叶的伴舞,风儿无力的在我耳边吟着小诗……正沉醉于这早行幽径送与我的享受中,不久便被一声金属碰撞所惊醒。这音为何如此熟悉,却又有一丝惶恐和厌烦涌上心头。似金盆落地,如月盘降世。真若如此,我便不敢放眼相望了,就暗自猜测罢了。困倦的眼睛逼迫着我,这假若是在家里,我恐怕早就入睡得不省人事了,到也就不怪罪它了,索性打个盹罢了,我的自行车应该不会随意出卖我。平时我若走在这小道上,定然神清气爽,然而今日的空气像个隐形的杀手,无微不至地呵护着我,是我像是投入母亲怀抱一般,安适得就要与它坠入这无限的沉思。
这般思绪一贯是不好被打断的,尽管这如死去的沉寂是我在其境界里感觉不到什么,但这比亲受其痛要好得多。活人总是觉得自己死了之后便可以摆脱一切,也许那只是对于直接感觉的极限有一点束缚罢了。
我,就像个死人,正安然地趴在结了冰的水坑的小土路边上……竟没想到,冬天怎会如此亲近我。
比起寒风凛冽,我更青睐于躁动的、火热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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