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一个孩子,他始终站在原地,等待,等待,等待一个人能够与他形影不离地玩耍
――题记
妈妈经常说:“衣服穿在你身上,冷不冷你自己知道,鞋子穿在你脚上,扭不扭你自己清楚。”
回想起十五岁那年,只有自己送给自己一句“冷暖自知”,我本以为那是苍凉的话语,现在猛然惊悟,那才是生命的常态。十五岁,唯独有一本旧约《圣经》,多么像《肖申克救赎》里的那句:“是的,救赎就在里面”,幸好我“还没有将信仰交给上帝”。此时与彼时又是何其相似。
中考之时,读到龙应台那篇《目送》,题记记赫然写着: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在人生那样重要的场合,突然觉得出题人不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如今念及,怕是为高中生活,以及后来的高考做了一次提前的标签吧。世间的路总是那样的宽阔,并非狭窄到只能一个人走,但我总是知道,我从来都是一个人――即使生命的真相是根本为自己而活,但又何尝不能说我们为所爱之人存在于世?
那些切肤之痛,贴心之伤,又有谁能够完全理解,面对他人痛苦,我们总是说我理解,其实我们不能。大概因为如此,沉默才是最好的安慰。纵是明白这点,孤独地前进着,顺流而下的鱼也终究能抵达大海。
孔子讲:“不患人不己知,患不知人也。”美德远播的孔子自然不在乎是否被人理解,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诗经》讲:“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芸芸众生大概也能如此安慰自己。微风拂过,每一片树叶都在歌唱,但也是不是每一句都能被倾听,所以才有近世张爱玲那句回复:“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发掘古代琉璃时,有时候存在千年的琉璃会突然破裂,令人困惑不解而又叹息不已,科学家说那是共振的缘故。安静的考古现场又有什么声音――唯独只有那与琉璃频率相同的心跳罢了。深埋地底的孤单琉璃显然是遇见了有缘人,愿意以一碎证明亘古存在的意义。正如人道是:士为知己者死。
纵是心如止水,我也不介意以后的日子里,看见那一片明晰如镜而又孑立于世的湖因为某个石子的投入而泛起层层涟漪,渐远,渐远,渐远……
写到这里,老阳的那句话又在耳边萦绕――最远的路,属于孤独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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