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听从我心底穿过,忒凄凉,我懂得,但我怎能应和?
“假如我有一天不在了,你能做到终身不娶吗?”我还没听到答案,室友接着来一句,“人家是独生子,要传宗接代。”好吧,我还是坚持着听到对方的答案。闷了好久,电话里幽幽地传来——“我不知道,但我会想你。”我算是失望抚了抚额,紧逼着对方说出我要的答案。对方于是像是下定决心一样,“不娶!”
终于,我扬起了嘴角。
人犯神经的时候,永远不要问原因。人一瞬间的多情,别太注重多么没有方圆规矩。这一生,规矩太多,我就想那一刻问出深藏的心思,哪怕算是诅咒自己。
一条路如果走到了尽头,那必定是一个人活得太真。
我总爱放肆的大笑,然后扶扶自己的笑纹,毫不吝啬他人的讥讽。等到夜深人静,不,等到空空地觉得自己笑不出来的时候,于是故作老成地在日记本里写道:“不理解你的人到处有,理解你的人掘地三尺也找不出来一个。”然后呲牙咧嘴地觉得自己真棒,写出这么有深意的话。
社会啊,我常常想,到底是什么样!我这个已经是大二,早早过了二十的老学生,除了固步守校外还能怎样,可悲的是连固步守心都无法做到。我闷在寝室,除了无聊练练书法,便是看看自认为不错的《演说家》,听到精彩处,不是哗哗泪流就是慷慨激昂地赞同,然后跟疯子一样,在心里想:我要去参加《演说家》,我要把心中这点破事跟全中国的人说,我要让全中国人知道我活得多苦逼。
过了几个小时,就开始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继而呼呼大睡。梦里出现的往往是,我是那么美的小仙女,拯救人类,在空中飞来飞去。回头起床,看着湿透枕头的口水,嘴巴一张,惊讶到下巴脱落,于是重重地捶了下脑袋,让一切烟消云散,晒干枕头,我依旧是我。
愚者等待,智者创造,强者把握。我细想了下自己,虽然拼命地将自己往”强者“靠拢,但,人可以无知却不能无脸,忒凄凉,忒惨淡。
太极为两仪而生,两仪为四象而存。而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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