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我们懂事不是为了戴上沉重的皇冠,而是寻求内心无比的舒适感。
你的一声该懂事了让她背负的好难常常会在耳边想起你的一声“该懂事了”,而后勾勒出一幅青葱岁月。还是戴着红领巾的年龄,却被灌了“该懂事了”,就是那句话,让你知道:未成熟的桃子不能摘,不能将路上不知名的小狗带回家;不能拿泥巴捏小人;不能把纸撕得到处都是。
后来的后来,那些“不能”,“不许”,让你看到班里的同学在一起嬉戏玩闹,捏泥巴,你追我赶,做你想做的事的时候,你眼里带着希望之光;当你去同学家做客,你一副乖乖女的样子坐在那,被人说这孩子可真懂事,一点也不像……,懵懂中的自己发现懂事那么辛苦,不能和同龄的小朋友肆意的玩闹,只能成为一个与此场景格格不入的远观者。
你逐渐长大,脑子便带着一个希望,希望在远离父母的地方可以肆意的笑,傻傻的疯。那一年你如愿了,你成了寄宿生,每个星期回家一次。你有那么一瞬间想大干一场,快乐到旋转,有一天,你突然和女同桌拌嘴,她骂你,还推你,你也毫不逊色的说:“谁怕你。”随后,她打了你的脸,撕画了你的小裙子,你咬了她胳膊,之后就是家长的互相见面,她妈妈宠溺的将孩子护在身后然后便对我的一段训斥;我妈妈却在一旁像个旁观者一声不吭,还连声低头道歉 ,当她瞥见那个小女孩身上的咬痕淤出血来时,她打了我一巴掌,那响声似乎也宣告了这次战争的提前结束。
可是在我心里它才真正开始,我不明白她为何打我,不该护吗?当月光下母亲径直的朝前方走去,我好像想到了,记忆中她不曾为谁低过头。晚上枕边的她,似乎哭了,比我还像个孩子。
那一刻,懂事所带出来的瘾如吸毒一般,想戒戒不了,想收收不下,哽咽在喉咙,还附带传染。
那一声懂事,在许久前你也曾听过黄昏的夕阳虽很柔美,但却让人不禁遗憾它的苍老和易逝感,不可以触碰却让人想接近。
渐渐你随时间变好,而你的亲人在变老。人老了总会有一种让人想亲近的感觉,就如我外婆。阳光下的外婆躺在摇椅上,微风吹过摇椅随风摆动,而外婆就像摇篮里的婴儿面带微笑,哼哼着,“外婆”一声稚嫩的叫喊,她从摇椅上坐起张开了大手,把我拥入怀里。从那一天到现在已经近十年了,而如今她变成了“摇篮里的孩子”,需要他人呵护。
躺在床上的她,望着天花板发呆,我刚到这场景时吃惊的说不出话来脸变的阴沉,怎么也想不到再见以这种形式。看见我的她笑了,嘴里不知说这啥,仿佛是心事又或是喜悦……后来,我因上学,变离开了。
之后的一个月里,我见到妈妈的次数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有一天,学校开期末表彰大会,老师说受表彰的同学的家人务必到学校一起参加。我拿着老师的手机拨下了我妈妈的电话,说了这事之后,妈妈回了句:我走不开。我撒娇的说:你就过来一下,不会很长时间的。电话的那头沉默了一会说:孩子,你外……,还没等她说完,我便嚎啕大哭:那舅舅呢,姨妈呢,他们在哪,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一直在那?泪似乎这一次没想过要停,更长的沉默之后:孩子,你要懂事。
那一次颁奖,她真的没有来,是老师作为我的代替家长一起和的影。
有些事,我可以支持,但我不赞同就像我明白我妈妈与我一样,受着懂事的魔。可我不赞同她的一个人懂事,那句许久未听到的懂事作为支持送你。
如果总是承担、背负,那句懂事不听也罢。也许总是当过了那个年龄之后,你才会知道没有尝试,没有起伏的生活,看似平稳,却也无味。
最好的莫过与在对的时光里做你想做的事,做懂自己的事,而后再去好好的懂事。
以后的我想要先懂自己,再随着心性慢慢懂事,而后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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