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想写却没有主题,有的时候,定好了题目,写着写着,就天马行空起来,不知自己把自己逮到了哪里,索性就起个名字叫做随想录吧,没有主题,只是把日常的一些想法和思考收拢起来,算作对自己一些随机想法的整理,或长或短,与朋友交流。如果朋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给我的每一篇随想录起名字哦,欢迎来谈谈。
诗和远方,是青春里最具有吸引力的字眼。在一个诗歌渐少的岁月里,诗更多的成为意向中事物,它或者浪漫或者忧伤,忽明忽暗的非真实模样,成为诸多年轻人心中的向往,但,又有几个人会读诗呢?我们听《当你老了》这首歌百听不厌,或许较少人知道与这首歌同名的叶芝的诗歌《当你老了》: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炉火旁打盹,睡意昏沉…… 我们以为这首歌是写给父母的,其实是写给爱人的,你看,诗在眼前,你却未必能够理解它的深意。梭罗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简单的生活,而不依赖所谓的大工业生产,在瓦尔登湖边开辟一片土地,用一点一滴的劳动来赚取自己生活的必须品,他曾经在自己的作品《瓦尔登湖》中写道:我愿意深深地扎入生活,吮尽生活的骨髓,过得扎实,简单,把一切不属于生活的内容剔除得干净利落,把生活逼到绝处,用最基本的形式,简单,简单,再简单。大道至简,老子在《道德经》中早已阐明。梭罗选择皈依自然的背景,不难解释。当下的很多人在读梭罗的作品时,难免会对他笔下的生活产生几分向往,眼前就是阳光湖岸,眼前就是森林自然,这让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中的人的内心,生发出对美的向往。然而,当我们拨开历史的云雾,真正探明梭罗这样做的原因时,就会对当下自己的行为产生深入的思考:
梭罗所生活的年代,正是美国崛起的年代,当时的美国,处于19世纪中期,如果你对世界历史稍微熟识的话,会知道当时的世界正在争前恐后的进入工业时代,而孤居海外,与欧洲大陆远离的美国尤甚,因为地域上的距离,使得第一次工业革命在美国开始的时候,第二次工业革命在欧洲大陆已经逐渐上演,交通工具的改善,缩短了跨越大西洋交通的时间,使得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在美利坚这片土地上同时开展,工厂里的排放的烟雾废气,在当时被一些作家们描述成令人兴奋的美好事物,认为正是这样发展的生机与活力,才使得社会的发展滚滚向前。每个社会中都会有与社会保持着一定距离的思想者,他们生在这样的时代,却与这样的时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已足以很好的观察和反思这个世界的发展,真正的知识分子的痛苦也在于此,他们以“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观察着这个世界,询问并解答着问题,就像阿来在《当我们谈论文学的时候,我们在谈些什么》这本书中所谈到的一样:文学往往不是对社会的附和,而是对某些社会现象的质疑,反思和批判。这不仅仅是一名作家的态度,而是一名思想家的态度。梭罗所追寻的“自然主义”生活态度,让他的身心散发着无以伦比的光芒,以至于到了今天还有诸多读者的追随,他所谓的诗和远方,其实就是脚下的土地和自己热爱的生活,简单到极致的生活。当下国内尊崇“自然主义”的作家或者艺术家也为数不少,当一个社会发展繁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会再去追随多么华彩的东西,反而会返璞归真,追求简单。
就像唐朝和宋朝的艺术风格有很大的不一样似的:一提到唐朝,我们就会很自然的想起锦绣唐朝,豪迈万丈的霸气感觉,那种华丽和自豪感是通过这个时代的文字,诗歌和书法绘画来体现出来的;相比之下的宋朝,在诗词上的语言习惯没有唐朝那样磅礴,那样恢弘,多半会显得小家碧玉,当然豪放派的诗词是另谈,但即便是豪放派,其用语习惯也与唐朝的边塞诗歌有了不一样的味道。而在书法绘画上的区别更是明显,我们能够从宋朝的艺术品中一看就是满满的宋朝的味道,为什么呢?小巧别致,说的不好一点有点小家子气,就像宋朝的政府偏爱一隅一样的感觉,在艺术上的体现不是张扬的,是内敛的,绘画的笔触是简练的,处处带着精致的江南的味道,两种美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其实体会一下,有种“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的感觉。一如我们很容易就能分辨清楚书香世家和暴发户之间的区别一样,在这里不是贬低暴发户怎样,我从来都很尊重通过自己诚实的劳动,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劳动来获取财富积累的方式。但是抛开单纯的物质财富来讲,精神层面的高度真的不是一代人可以培养的起来的,一个人的艺术修养或者精神层次,是与他的生活环境以及阅历相关的,我们可以通过一个人说话方式或者着装来判断他的层次。比如我们讲艺术家或者文学家谈吃的,我们只认梁实秋,汪曾祺或者蔡澜,其实透过他们的文字去看,他们之所以能够很从容的把美食写的很过瘾,就是他们内心是有积淀的,有了这样的积淀,能够从眼下的生活里读出诗歌的味道,那还向往什么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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