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快要离开学校了,突然细想了一下,呀,正好换了四个网名了,记得申请时叫帅哥,全拜妖精所赐,总说我长得比男生好看(好吧,我的美貌只能跟男生比才看的出来嘛),大一时,很矫情的改为陌上花开,那时候多单纯啊,想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他,想着有一个人会对我说“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可那个人终究没有等来,我大二了,犹记得铁凝去拜访冰心时,冰心就问她:“姑娘,你成家了吗?”铁凝那会子还不是作协主席,说“没有”,冰心说“女孩子,不要急,要等。”我一直记着,果不其然,待到铁凝50岁时,遇见了华生,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就会遇见谁。这话不假,可是又有谁想到在中间那20年的年华里一个女人的落寞。我不喜张贤亮,尤其是在会议上的那句“王蒙作品中的女性很美好,是以为他娶了一个好老婆,不像我,没遇见一个好的。”成熟女人的魅力就在此,铁凝会上一句话没说,只是笑了笑,有些人,有些事,过了,就算了。就像自己前段时间看铁凝的《火锅子》,温馨自然,言浅情衷,那才是一辈子,安安静静的,虽是一些柴米油盐的小事,但是它温暖,因为一直有爱在传递。
总说大二忙碌,的确,什么都想参加,课也特别的多,还有自己不想上的课,我又是属于那种特别笨的女孩,有一点要动脑子的课我就学不好,就像现代汉语,这门课,我几乎是看小说过来的,像金老爷子的,古龙的,匪大的,我爱金笔下的女子,爱古龙笔下的男子。曾经和室友讨论古龙,达成一致的就是他笔下的男人,风流却不下流,这一点很难做到,但是陆小凤做到了,李寻欢做到了,尤记得陆小凤那句“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怎么会有男人四条眉毛呢?原来还有胡子。知道陆小凤最爱沙曼之后,便很矫情的改网名为沙曼,总以为沙曼是与曼珠沙华有关,要不然她怎会有彼岸花的味道,怎会有冷若冰霜的气质,怎么让陆小凤在千千万万的女子之中对她念念不忘,到底只有沙曼能赢陆小凤的心。
到了大三,准备考研,在整理袁行霈那本文学史时,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意象,青梅。最初见到它,是我小时候读三国,到现在犹记得青梅煮酒,心里想着,什么样的果子还可以拿来煮酒,煮的时候会香吗?煮完之后,是不是又是昨日黄花,只能如秋扇见捐。青梅,多好啊,那是一个女人最美好的时光,小时候,那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清清亮亮的。再大一会儿,那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小女孩子的心事全在那回首的一刹那间。虽不似崔莺莺般低头拈花,倒也不失女孩子独有的不胜凉风般水莲花的羞羞答答。等到真的长大了,才明白爱过才知道什么是痛,正如“妾弄青梅凭短墙,君骑白马傍垂杨。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故以青梅改之,好友讥笑,酸儿辣女啊,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如今,大四过了一半,我的性子却仍是原先那样毛毛躁躁的,现改为撄宁,取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和《庄子》,取聊斋奇女子婴宁,正如蒲松龄所写,她爱笑,荣华绝代,笑容可掬。爱笑的女孩运气总不会太差。其二取庄子大宗师的那句“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者,撄而后成者也。”这是得失成败都不动于心的境界,毕业季,祝我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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