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连襟阿龙今年59岁，是一名农村小学校长。半个多月前的一天早晨，他在宿舍楼上做完健身运动，突然感到头晕眼花，差点昏倒。阿龙预感到可能要发大病，当时没有一个关人在身边，他凭着顽强的毅力扶着楼梯的栏干一步一步地从四楼挪到楼下，一到楼下就昏了过去。这时候我的小姨子刚好上街买菜回来，在亲戚和邻居的帮助下迅速把阿龙送到本市一家大医院进行抢救治疗。
在这家医院，患者亲属给医生送红包已成了一条潜规则，是公开的秘密。我的姨侄给主治医生林某及有关医护人员每人送200元，给分管该科的副院长送400元。他们都一一笑纳。医生经过诊断确诊为高血压引起中风，进行输液输氧，服用降血压药。起初病人每天大部分时间处于昏睡状态，醒过来后神志还清醒，第二天我到医院看望他，叫他的名字他还能点头，并微微睁开眼睛看我。
经医生检查，没有语言障碍，也能把手和脚抬起来。看来病情不太重，家属子女对病人治好病抱有很大希望。可是林医生很不负责任，叫病人家属到外面药店买降血压药络活喜和开博通，交代络活喜每天吃一片，开博通每天吃两片。吃了几天后血压降为60/100，比正常人还低了很多。经查原因，原来是主治医生交代错了，本来开博通每天只能吃一片，他交代每天吃两片，过量了。就是这个姓林的主治医生，每次查房总是敷衍了事，表情冷若冰霜，对病人家属反映的情况根本听不进去。病人住院的第二天，大便开始呈现褐色，家属怀疑是胃出血，给林医生反映。林医生问：“大便是什么颜色？”病人家属回答说：“是猪肝色。”医生说：“等到呈黑皮鞋色才告诉我。”家属一连五六天给主治医生反映病人的大便可能带血，说的次数多了，医生很不耐烦地说：“没事的，要是有问题医生会给治疗的。”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医生才勉强给予检查。此时病人的血只有二克。大腿由于血气不通，肿得很厉害，生命垂危。在病人病危的情况下，医生不是极力抢救，而是推卸责任，冷冰冰地说：“我们医院枝术设备差，没法医治，你们把病人转到广州或上海的大医院治疗吧。”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姨子和姨侄们个个哭得像泪人一样，侄女当场哭昏过去。病人家属再三要求留下来治疗，待病情相对稳定才转院，苦苦哀求，医生就是不同意，只好伧促转院。病人转院一个多星期就死了。
那家医院原来在电视广告上口口声声说以人为本，善待病人，他们在医疗中却视病人如草芥，拿生命当儿戏。我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人生病了住进医院还不如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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