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杂文随笔
这个周末,读完了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我忘了我当时为什么买这本书。我总是这样,买下去和收到有个时间差,然后我已经忘了我之前看上了啥,兴趣已经转移到别的方向。看到封面,我以为这是一本格言或者鸡汤,很奇怪我为什么会买,大约是散文吧,我想。一边疑惑一边翻开,却原来是小说。
我对于刘震云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写过《手机》和《一地鸡毛》。这两本书我都没看过,只是听说过而已。现代作家的小说,我买的不算多,因为安凡老师要求孩子读矛盾文学奖的书,买了两本,一个余月了,一直是塑封着,我与安凡都还没兴趣去动。
翻进去,却是讲小人物的真实的苦难的生活,却不像余华的活着那样满目悲凉。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兴趣的,我以为我很快会放下它,那个年代离我很远,那些小人物的悲欢我没有多少感同身受。大约因为我的'圈子我的阅历离这些太远,也许我的父辈爷辈会有更多感触,但他们自己的苦难已经很多,想来不会想重温而是宁愿忘却。
我只是好奇书名似乎与内容完全不符合,这一点点的好奇驱使我继续往下读,当然,文笔的精炼与叙事的简洁也让我能读得下去,对人物命运的好奇让我读了一页又翻过一页,并且不太愿意放下。
不喜欢读我国现当代的小说是因为我不喜欢鸡汤不喜欢说教不喜欢虚假的泡泡。我一直爱看小王子夏洛的网长袜子皮皮这样似乎对孩子道德感毫无帮助的书,也不想买很有教育意义的童书给孩子看。叛逆期在我身上隐藏的很深,似乎一直没有离开。
读着读着,我明白了书名的含义,再卑微的人,也希翼着能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不惜历尽艰辛去寻找。
是啊,人活在世上,要找到一个可以说得上话的人谈何容易。纵使现在说得上话,也难保以后还说得上话。
从孔子的有朋自远方来,俞伯牙钟子期的高山流水再到知音少弦断有谁听。自古以来,人类就是寻寻觅觅,无非想有个说话处。
在这本书里,这些普通人,因说得上话而成为朋友,因不再说得上而分崩离析。吴摩西为了寻找说得上话的继女兜兜转转走过寻生路时都没敢走的远路,走出河南延津。而杨摩西养女的儿子牛爱国,同样为了摆脱孤独寻找说得上话的朋友,走向延津。这里所有的人与人的关系,家庭之间的关系,无非就是说不说得上话。吴香香和老曹抛下各自的店铺私奔到郑州火车站做苦力,因了能说得上话,苦日子也变得甜了。而更多的家庭是夫妻俩说不上话,或凑活着过,各自痛苦或分开。
其实不管是谁,心里都盼着能有一个说得上话的朋友。但现实利益纠葛,能毫无戒备放下心防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更多的还是和自己说安全一些。周末去看安凡,问他是否有交到朋友,他说没有。我担心地问,那你有想说的话怎么办?他一脸平静:“和自己说吧。”原来,在孩子间,找个说得上话的人已经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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