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随笔:快雪时晴
新冬的初雪如期而至,只是似乎比往年更大了些,连绵两个昼夜,遍地银装,草木素裹。第三天清晨的阳光便显得格外明媚。
每年到了这个时节,雪花的免不了的远客。然而,我对初雪的期待却未曾减退,甚至欣喜的像个小学生。看着窗外飘舞摇曳着额片片雪花,总是不经意的联想起许多鸿泥雪爪来,似乎是翻开回忆的盒子。
同事们都说,每每遇到这样的雪天,都会想起儿时的春节来,似乎雪与年味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而我想到的却是儿时的期末考试。
或许是三年级时,雪天的期末考试让我印象深刻;也或许是那场考试后,回到家中有刚炸好的肉丸子等年货,让我不胜喜悦;亦或者是那场考试的成绩还很不错。总之,雪天与期末考试,似乎在我的脑海里自从便烙下了深深的印记。
儿时的冬天虽然裹着很多,但却不觉得冷。若是遇着下雪天,打起雪仗来,衣衫汗透,也是经常有的。遍寻屋檐下哪根是最长的冰锥,然后想尽办法把它弄下来,好去找小伙伴们论长短。也曾捞起冰块,用稻草吹出一个洞眼,然后提着它到教室来。而这些,都是不能让家长和老师知道的,不然免不了的教训,甚至挨打。
后来,慢慢长大,才知道寒冬的凛冽,特别是离家去读高中的那几年,似乎每个冬天都是漫长而难熬的,尤其是晚自习放学后,刚步出教室的那一瞬间,似乎原本只在窗外的呼啸声,一下子便刺穿了厚厚的衣服。为了赶早读而早起,也是极为煎熬的。
读大学后,似乎对四季的认知豁达了,我也不再那般畏惧冬天。闲适的时间多了,自然生出些许逸致。课业不紧张时,我或是坐在有落地窗的图书馆自修室,晒着暖阳翻阅着闲书;或是坐在在铺有我被子的草坪上边晒边与三两室友谈天说地(因为早起的同学们占据了晒被子的.晾杆,次早起的同学们占据了朝阳的灌木;类似于我这样晚起的同学们,只能在草坪上,垫上凉席来晒被子)。那时,我们总觉得时光静缓,静静的坐着,各自翻阅,半天就这么过去了。遇着下雪,便多了诗情;看见雪景,更添了画意。每每邂逅这样的光景,关于“未若柳絮因风起”的讨论自然是免不了的。
而今方才知道,冬天不过是一场寒冷与温情的握手言和,也才懂得“长安米贵,居大不易”的江州司马所写的《问刘十九》: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寥寥数语便将友谊写得如此温婉又满溢,质朴而醇厚,都是寻常问候,却最让人暖心。
看着窗外愈发耀眼的阳光,在惋惜初雪即将消融的同时,却愈发羡慕“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快雪时晴,书圣王右军的心境,或许与那封帖文书札一样,真迹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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