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可以流浪,身体无处安放的杂文随笔
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可前段时间的雨,并未给我们带来寒凉。办公室还开着空调,在空调房里时间一长,又觉得一股冷嗖嗖的寒意逼来。特别是腰部的反应最为明显。
我看了一下遥控器上的显示,26度,强风。便按下“向上”,温度上调了一度,再把风力调整为最小,空调的声音小了下来,我的心也安静下来了。
办公室不是只有我一人,对面坐着领导。他刚从外面回来,满头大汗,纸巾在他脸庞上来回奔跑。他拿起摇控器,“嘀嘀嘀”几下后,办公室一下又进入了冷窟窿。
腰部瞬间抗议起来,隐隐酸胀着,就像被千万只小虫侵蚀,一波又一波地往肉里钻。我移动了一下椅子,让身体靠着椅背更近一点,让靠背上的海绵贴着我,贴着我的腰部,温度缓缓上升,再挪一下身体,再靠近一点椅背。
可是,靠背上的温度与后背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空隙,后背靠紧了,腰还是悬着的。凉风在腰部盘旋,若海浪拍打着岩石一般,腰部剧烈的酸胀感又蔓延开来。
对,我还有防晒衣,立即取来套在身上。这薄薄的纺纱般的一层覆盖在身体上,让原本和空气直接接触的皮肤多了一个保护罩。
一开始还好,可没一会,腰部没有特别加厚保护,酸胀还在持续……腰下像贴了个大包袱,一直往下沉。集聚在腰处的区域,要挣脱着把身体分裂开来。酸酸的感觉往上涌,胀胀的腰以下越来越疼痛。
思维已不能停留在手上的工作了,我坐立不安起来。头顶上方空调的“呼呼呼”声越来越大,眼前领导的轮廓慢慢模糊,办公桌上小小的'空调遥控器越来越远……
突然,领导站了起来,低沉的声音传来:“我出去一下。”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地点头,目送着领导走出办公室。右手在办公室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立刻拿起了空调摇控器,用力地按下“关”的按钮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站起了身,断层的腰又恢复了原样,带着酸胀的身体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
外面的风吹到了脸上,暖暖的,柔柔的。我继续回到座位上,吹着这棉袄一样的暖风,立马投入到眼前的文件中。
慢慢地,慢慢地,身体温度上升,额头的汗渗了出来。暖风在我身体上肆虐着,渐渐地感觉不到她的温柔。防晒衣卸去,皮肤又在空气中自由地呼吸……
阳光挥洒着她优美的舞姿 ,窗外的绿叶更亮了。大气不知被什么压着,沉沉浮浮,在周围凝结着似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沉闷得不知所措。喝了两大口凉白开,平复了心绪。
窗外像扫射着暖气流,直扑室内。脸上的细汗也渗了出来,脖子里,额头上,无一不受到攻击。强攻下的势头无法阻挡,我从文件中爬了出来,来到窗前,关上这最后的防线。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让这窜调皮的家伙释放开来。
一个上午,就这样开开关关,进进出出,折腾反复。此刻,终于又可以安宁片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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