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象死亡比想象衰老来得容易。
意识里的老去,是坐在摇椅里白发苍苍的睿智小老太太。但是很大的可能是,要变成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傻瓜。
也许我们极尽所能给长辈我们能给的最好的,也不能消磨时间带给他们的`残破。最可怕的不是一点点失去青春和健康,恐怕的是逐渐失掉对自己掌控,失掉一个曾经独立个人的尊严。中国的传统其实能给老人们更多的温暖,但现行的社会在一点点的改变,艰难的情况使得现流行的养老院确实很制度,自由与安全难两全。
看见老人,我总是想起奶奶,莫名的亲切感让人温暖,他们特有的动作是那么的可爱。我总是想,其实多年前让奶奶在家多动着,她的身体应该会更健康。有时候我很能体会她的无奈,眼睛不灵光,因为怕摔倒会用脚一点点贴磨着地面试探的蹭着走路,即使被搀扶着也不能减轻眼睛看不清的不安;洗漱不能随着自己的性子;入厕甚至不受控制……他们经历这样一个时期,从一个要强的大人变成孩子还不如的“废人”,没有人比他们心里更难受,她常常很懊恼,因为不中用的自己觉得活着很累。时间把她变得骨瘦如柴,佝偻轻飘得禁不起风吹……可是,谁也不能改变。
我常常想,要使他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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