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戈尔曾在《吉檀迦利》中写道:“你的眼睛向我最后一盼,我的生命就永远是你的。”我的生命虽不能完全属于你,我的灵魂却有一半来自于你。是的,你被誉为人类进步的阶梯,你被称为灵魂的引路人。因为有你,人的生命得以完整无缺。
初见你时我还是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人送外号“书虫”,手指头肉乎乎的,一个字一个字地指着念着。对于我来说,什么都很新鲜,包括你。我常央求母亲给我读睡前故事,这样我便能安然睡去。因为有你,我得以初次领略世间万物之美。
不再需要睡前故事的年龄时,我开始读文学小说。那些引人发笑或惹人泪流的故事,被我反复地翻看。这时候我发现,你还有很多东西有待我去发掘,而不仅是小蝌蚪找妈妈和老婆婆的枣树。家中堆满了很多“儿童文学”杂志,看似凌乱却从未丢失过一期。我细细地读那些悲欢离合、纸醉金迷,阅那些花前月下、风雪迷途。 因为有你,我得以了解人间情长,了解世事无穷尽,唯有书卷香。
当我到了更成熟的年纪,我明白,那些小说和杂志已经不再适合我。于是我开始看真正的名著,一本接一本。说来也奇,小时候的我不怎么喜爱大块头的你,觉得厚厚一本翻阅起来也太没有意思。可现在,我更喜欢厚重的你,像是沉淀了一个时代,捧在手里极有分量。而同时我也发现,并不是所有的你都阳光积极,和煦如春。有大庭叶藏的失意落魄,最终酗酒而死;有市井小民的贪婪无耻,最后落得人财两空。我讶异,讶异于这个世界有我看不到的那么多黑暗,像《动物农场》中猪的统治,像《人间失格》中的灯红酒绿,而这一切,让我更珍惜我拥有的光明和温暖。
因为有你,我得以认识这个世界,认识不同人的喜怒哀乐。我得以结交名朋,往来于淡雅墨香之间。而我,也在逐步地靠近你,从令人发笑的稚弱文笔,到如今笔下流淌的铜铁都市。每一个段落,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我对你这记载万物的贤者的崇高敬意。我笔下的人物,正如你有生亦有死,有分亦有合,而生死别离,正是人世常情。
我感谢你,感谢你造就今日的我;我钦佩你,钦佩你记遍万般物万种情。因为有你,更多人得以了解世界,更多人得以开阔视野。纸张是你的躯壳,你的血肉便是方正的字,而你的灵魂和精神为世人所享。你是书籍,不论生或死,安然世间,滋润每一颗心。
因为有你,才有今日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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