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遇到一位好老师是一生的幸运。我就为能遇到您——王老师,而深感庆幸。
“竹露滴响清音,梅花频送暗香”,是身边的公园——北原牧唱景点之一“梅蹊竹径”的介绍语。它不时地在我记忆深处怦然响起,悠然心会。总觉得,它与王老师有着某种天然而隐秘的联系,又似乎,这话正是对王老师的生动写照吧。
王老师人虽小巧,看上去也有几分纤弱,却能“镇得住场子”。她待人亲切慈蔼,说话从不疾言厉色。她课堂上的语言之流总是那样清柔甜润,款款而至,一如汩汩流淌的山泉清冽无比,沁润心扉;虽然没有大起大伏,却也抑扬有致,自有一种感染力,能须臾之间引爆整个课堂。
她也总能给大家创造一些机会,让每个同学都能得到发展。比如,她让同学们就“综合性学习”的内容做PPT,让大家轮流登台亮相,一展自己的才艺,也锻炼各方面的才能。又比如,有一节课的课前“小插曲”是这样的:她让同学们“来点不一样的东西”,并“点将”为大家“表演个节目”,几个被叫的同学都不予配合“婉拒”了,她竟也不恼。原来,她是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让大家的心情起起落落几回。因为,这本来就是一堂体验心情的作文课嘛。有此“铺垫”,作文也就不愁没啥可写了。
而王老师对我的贴心关怀,更让我记忆尤深,深深膺服与感念。
那天晚上,爸爸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突来”的短信:“和您商量个事儿,想让孩子在全班面前朗读自己的文章,说说与您的生活故事。一来锻炼胆识,二来给班级营造写作氛围。您看咋样?”这一条来自于王老师的短信,当时给我更多的不是“知遇”之喜,而是袭扰我心的忧虑和无以排遣的悒闷。爸爸却“满口应承”,还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纵是百般不愿,也只能去好好准备了。
次日,我在王老师的示意下,走上讲台,开口朗读爸爸为我打印好的习作。当我感到自己略略发颤的声音渐趋平稳、顺畅起来时,王老师却“不失时机”地来上一句“清音雅韵”——哦,补充一句,她的名字里面有个“雅”字——“现在我们增加一个‘答记者问’环节,请大家向郑漪澜同学发问!”我“见招拆招”,对作文的缘起和选材等一一作出说明。接下来的几天,王老师都将课前5分钟“转让”给了我。我能感受到自己“小宇宙”爆发出来的力量。
读初二了,王老师不再教我们。参加入团仪式的前几天,作为学校团支部书记的王老师,将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她拿出一张写有施奇烈士生平事迹的稿纸,让我回去练练,说要在入团仪式上朗诵的(我们的入团仪式将在施奇烈士铜像前举行)。第二天,我在老师面前试着读了一遍,可老师觉得我声音不够洪亮,并隐约透出“走马换将”的意思。我虽然有一种石头落地的“释怀”,却也隐隐地有些“失落”。
过了两天,王老师又安排我和另一个同学一同朗诵。她读前半截,我读后半截。没想到,读过一遍后,老师便将此事定了下来。入团仪式当天,我将那早已烂熟于心的词儿倾泻而出。隔日,王老师在短信中如此评价:“表现不错,吐字清晰有力,能读出内蕴的情感!”她甚至还说“倒是那个同学有点紧张,疙瘩了一下”,并嘱我爸“劳烦告知,赞一个!”这于我当然更是“清音雅韵”,心头不由一热,盈盈生出一片感动!
又忆王老师曾赠我一书,书名为《爸爸的花椒糖》,是宝岛作家林海音的一本选集。那张夹于封面与扉页之间的便笺上写着如下数字:“赠给我们的小才女——王老师。”想来是王老师有察于我酷爱阅读,以此鼓励我读更多的书,写出更多的佳作吧。同样令我难忘的是,虽然王老师已经不教我们了,但每次收到我发表文章的稿费单,总是领了来,如数交到我手里。也曾推过几次,却依然能收到款子——大多由同学带了来,那钱是装入信封的。
有如竹露滴响清音,如此清朗,如此动听,您的声声教诲总在每一个想念的夜晚萦于耳畔;有如梅花频送暗香,如此清芬,如此幽远,您的无私关怀总在每一个想念的夜晚萦于心间。
清音永留,暗香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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