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一阵暴雨,来得急,去得快,看着夜色中平静的天空,柔和的万家灯火,没有经历它的人很容易遗忘它曾来过。而我恰好有事外出,看着不知何时停歇的雨幕,一身短打拿把伞咬咬牙出了门。
很久没有经过暴风雨的洗礼了。出了门才知道有伞也不管用,几步路就几乎全身湿透了。大雨如注,房顶、楼顶的水流汇成了无数条急湍溪流,地面的水来不及宣泄,早已成了一片汪洋。淋湿了,也就不在乎了,反正鞋子也不怕水,所幸慢悠悠走着,闲看急行的路人和车辆,无不满脸的狼狈,狭窄的街道更是一片狼藉,而我反倒有种苏轼词中“何妨吟啸且徐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从容和豪迈。初秋的天本来还很热燥,整个白天都是粘湿潮热的感觉,因此无比开心这场雨来得及时,在没过脚踝的雨水里徐行,天地一片清凉,哗哗的雨声是最热烈而又和谐的交响乐,自九天浇灌而至的雨帘酣畅淋漓地跳跃着,在地面、房顶激起无数个漩涡,有的则飞溅在屋檐、树梢,是那样的纵情恣意,仿佛听得到它们在欢声大笑,转瞬间,天地间的污垢已被洗刷殆尽。
回家的时候,雨已经渐小渐歇了,黄昏似乎远离,天空重新变得清明。很久没有这样无所顾忌了,犹记得中学时,常在下雨天或雨后和同学在雨中散步,常常走出很远,那样的情怀早已离得远了。
“一场秋雨一场寒”,经过雨水的冲刷,明晨会是一个清凉朗润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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