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省江门市礼乐镇产一种本地番石榴。大小比一般的番石榴要小,颜色白里透红,香气浓郁,于百米外可闻到,味道甜而不腻,口感又绵又糯,我们把它叫“胭脂红”花稔。“花稔”在广东话就是番石榴的意思。没想到,远在万里的温哥华,在一家小型蔬菜店里,那熟悉的花稔香味竟再次扑鼻而来,它将我的思绪带回了十多年前的家乡……
我镇里的一位亲戚有一片花稔林,初中时代,连续几年的夏天,我和表姐妹们都去那里摘花稔。时隔多年,我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记得花稔树长得并不很高大,但粗壮葱郁、交错成林,林间放养着鸡和鸭子,每两排树之间是条浅水河冲。即便在七月的大暑天,花稔林的树阴足以遮挡烈日,还透着丝丝凉风。大人们在林间悠然地抽着水烟、喝着茶;我和姐妹们摘着新鲜的果实,往水里一洗,坐在矮树杈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就这样度过整个下午。后来,亲戚的花稔林被工业征地去了,镇里越来越多的农田也被用作征地,自此之后,市场再难见到花稔的踪影,我也再没有吃过……
在我的脑海里,没有任何一种食物的香气和味道能与之相比,除了因为果实的粉嫩香甜,它还象征着我那些清凉和愉快的年少。如今,温哥华的“花稔”,香气和大小形状极像,吃起来却酸溜溜的。我拿起盒子一看,原来是进口自墨西哥的“洋货”。虽然美中不足,但我还是很感激它带给我过瘾的鼻腔享受,还有那些关于花稔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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