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朋友小C跟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既然我们的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走向死亡,那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沉默,许多词语在我脑中闪过,但都没有让我满意的回答。
小C在一家央企上班,像许多都市白领一样,朝九晚五,有着稳定的收入,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但此时的他看起来有些迷茫,用他的话说:“我看不到希望,也很久没有让我心动的感觉了,我的生活似乎一眼就看到头了。”二十几岁的人,我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生机,目光呆滞就像人到暮年。看着眼前这个人,我觉得陌生,这还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他吗?
看着他,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每日上班下班,忙忙碌碌,每天就坐同一辆公交车,重复着同一个节奏,每天做着同样的工作,我并不满意的工作。我也曾经幻想过穷游世界,幻想过背上书包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也曾幻想过像梭罗一样栖居在诗意的世界。说得没错,这些都是幻想。看着桌上的文件,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自己,我在感叹青春易逝的同时,也在感叹自己究竟活成了什么样子。
“大学的时候,觉得自己的未来有无限种可能,想出去走走,但那时候没钱,等以后上班有钱了把这些计划一个个实现,可是工作时候我们却为了买房买车努力工作,从而获得领导的认可,不让父母担心,到现在就连我当初的计划也忘得差不多了。”??这是小C的原话,我深有同感。
有多少人每天努力工作到深夜,拖着疲惫的身躯又等待下一个无休止的深夜,有多少人为了生活,错过了追梦的年纪,等回过头来已经人到中年,那些想要完成的梦想却一个都没实现。有的人听从父母的安排,报了自己不喜欢的专业;有的人听从亲戚的安排,做了不喜欢的工作;有的人听朋友的建议,去体制内寻求生活稳定。我们为了让别人放心,却伤了自己的心。努力说服自己认清现实,却活成了连自己都讨厌的样子。
曾经有一封辞职信写出了千万人的心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她去了大理,看苍山洱海;她去了成都,体会不一样的风景人情;她去了大连,眺望大海,探寻天空。
旧人已去,留下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我们自己,却还留在原地。在电视里看苍山洱海,在手机里看天空大海,在张继科的歌声里听成都,总觉得自己缺了点什么。我们对别人的生活羡慕不已,同时又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活得那么洒脱?
邻居小K的QQ签名是:“未来美不美,在于现在拼不拼。”他的工作让人羡慕不已,毕业一年就月薪两万元,伙食好,于是体重也长了50斤,活脱脱一个大胖子。亲戚们说小伙子有出息,争相跟他拉家常,觉得他前途无量。朋友也说,看人家小K过得多好,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拿到那么多工资。
据我所知,小K每月只有两天休息时间,每天工作近12小时,没有任何兴趣爱好,至今没出过远门,更别提交女朋友。重要的是,以后几十年可能都要过这样的生活,为了以后过上好日子,他一丝都不敢松懈,每天拼命工作,年纪轻轻就有了啤酒肚和白头发。人前光鲜亮丽,他自己知道生活不易。这就是人人羡慕的那个前途无量的人。他过上了人人羡慕的好日子,可唯独亏待了自己。在他的眼神里,我也看不到任何灵动,只有满满的疲惫。
于是,我又开始思考生活的意义。過上了所谓的好日子,人人都羡慕的好日子,这就是生活全部的追求吗?几十年后,无论是你视若珍宝的一件礼物,还是精心保存的旧笔记本,都将被时光侵蚀,直至消失。说到这,我有些伤心。那这短短的几十年,为什么不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士兵突击》里许三多说:“我一直告诉自己,好好活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去表白,去恋爱,去求婚,去辞职,去穷游,去唱歌,去那些埋在你心底却一直没实现的地方,去做那些让你觉得自由有意义的事吧。如果你没有在清晨爬出温暖的被窝,你就没法体验到清晨第一缕阳光是多么温暖;如果你没有出去旅行,你就不会欣赏到海边的空气是多么清新;如果你还没开始动身,接下来你将面对的又是漫长而平凡的一天。
大冰说:“请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你想过的生活,愿你我既可以朝九晚五,又能够浪迹天涯。”这样,当我们不再年轻的时候,回忆起自己的一生,轰轰烈烈、任性自由,也算是有意义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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