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这轮廓,安静的降落下来,黑暗如同一股洪流一样,淹没了城市,郊野,乡村,像一片海,暗潮汹涌,生命的波痕,也开始肆意的凌乱开来,风起,风静,黑暗中你我的面庞,仿佛覆盖了一层深深的釉质,自此凝固,风声冽啸,声音止静,就像一片庞大的围笼,包裹了世界,城市,你,还有我,自此相 见,却已不再相识。
渺茫的星辰,安静的息声,火树飒了清寒,银花有了素裹,黑暗中,我们彼此不语,相识,不觉,已千年。
“你会一直叫端木荒城么”微小的声调,扩大到庞大的无以复加,声浪,像一片海一样,在岁月的世界里,荡起了千重浪花,“会的”“假如岁月已老,那么我们何时相见”“直至地老天荒”忘记了,或许又想起来了,曾经的论调,曾经那夜色如水似得散发开来,安静的围裹着我们,仿佛我们只是一个个弱小的孩子,站在一座高大的城墙面前,那已是千年的荒城,我们彼此遥望,只落了无语凝噎。
也许阳光如初的美好。就像在一个盛夏,紫罗兰还有曼陀罗,鲜艳的如同浓稠的血迹一样安静的蔓延至那个季节的最深层。少年们,欢笑,欢呼,彼此狂妄的对视,眸子如同星辰一样明亮,暗褐色的脚踏车,已不再是尘封在记忆角落里的片段,鲜亮的油漆,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蝉鸣,梧桐,那片片的落荫,还有细细碎碎的阳光,打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
“荒城”干燥的空气,还有湿润的嗓音,就像一阵风吹过来,夹杂着手心里的汗液,还有盛夏的炎热,“荒城”这语言就像断了线一样,徘徊在灼热的空气中,无处落脚,“荒城……”
就像初次醒来一样,萎靡的脑袋空荡荡的,“是谁在叫我”醒来,房间内,空旷的很,窗台上投射着温暖的阳光,很耀眼,如同金子一般刺艳,水晶纹路的玻璃杯里,还有一些咖啡,过夜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喝。夏天,应该很暖和,身体却冰凉的很,生活貌似总是那么的矛盾,无论理论上有没有交集,但总是能牵扯出一些关系。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如初的颓废,一切仿佛都没有变,一切又仿佛都变了模样,风轻声的回荡着,吹过田野,吹过那片片绽放的向日葵,划过街头,又冲上巨大的摩天楼层,之后顺着窗户,悄然的飘进来,慢慢的吹,慢慢的吹,刘海仿佛也飘扬了起来,安静的,不曾止息,不曾绝灭。
“荒城”一遍遍的呐喊,仿佛要把心都喊出来,喊出来,就痛快了,仿佛就能淋漓尽致的释放掉自我,飘过眉间的刘海,在瞳孔的边缘荡啊荡,视野里,是整片暗蓝色的天空,以及一大片温暖的阳光,这片空旷的地域仿佛是一片城池,自己在里面奋力的呐喊,但是却得不到回应,这像什么呢,这就像一座四面围裹着墙壁的城池,我站在里面呐喊,你站在远方遥望,“端木荒城……”这究竟算什么呢,为什么依旧念念不忘。
或许只是曾经的片段留下的瘾,戒不了,或许那是一种病,自己已经沉沦了进去,貌似喜欢上了这种病,深深的爱上了,无法自拔。
或许那年,我们本不该相遇,这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样,本无聚点,但是为什么有人就那么硬生生的把那两根线扭曲了呢,然后纠缠在了一起,虽然依旧没有交点,但是彼此已经熟悉的再也不是彼此的向左走向右走。
那年,如同此时,那是一个盛夏。
“端木荒城,你慢点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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