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美文作品赏析
你读书了吗
媒体突然关心起公众的精神文化生活了,发出如此终极一问。
国人到底读不读书呢?
教育大国吗,可不是白给的。现在义务教育就到初中了,谁不读书?还有不读书的吗?
想把书读好的孩子,甚至不吝千金读所谓的贵族学校。每年一度的高考为什么越改革越千军万马的挤啊?因为想读书要读书的孩子太多了!设这一高压线的目的就是要让相当一部分要读书又读不好书,走糊涂运少心眼的孩子死心!也就是告诉你,到此为止,你不用读书了,不准再读书了。好比阿Q,有人告诉他,“不准革命”。曾经这一高压线设置在小学毕业,后来设置在初中。如今,算是进步了。
所以,“你读书了吗?”这住话真心不是希望你读书,而是因为读书的人太多了。
那他们又是问什么呢?目的又是干什么呢?
‘你读书吗?’象是责备。
言下之意,你就算读了书的,你知道为什么要读书吗?怎样才算读了书的呢?
是中国人都知道:“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说这话的人,当然千古流芳,万代风流。
可是,你敢说吗?就算你敢,你也不会说。现在不是那样的风云时代,说了也没人信。
从古至今,读书进身,恐怕是读书人的主要奋斗目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多实在。为实在而读书成功的人物,你可别指望他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他们会“先天下之乐而乐,后天下之忧而不忧。”看今朝,无数贪官竞风流!你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些人,因为读书而“聪明”了,所以香车,美女“真牛充栋”。(对于这些人,“汗”字改为“真”字更确切些。)
不过,读书也有读出了名堂而倒霉的。秦有“焚书坑儒”,清有“文字狱”。还是当今的时代开放,包容。各种思潮冲击,各种价值观并存,虽表象和谐,社会总体倒也安定。现在遇到“你读书了吗?”这纯洁的一问,真让人幸福得泪流(泪奔)。
“你读书了吗?”,问的人肯定读了不少书,问之切切,期望深深。
那么,怎样才算读了书呢?该不会仅仅是要国民修身养性这么简单吧。我们文明古国的国民其实是用不着另外“修身养性”的。面对大海的海子读书修养至死,就是明证。
可见,“修身养性”之外,生活还是要继续的。生活才书是主流。为了讨生活,我们得拼命的读书,找好工作,努力糊口。用忙碌的背影回答我们亲爱的媒体:生存是我们的第一修养。
闲下来时,我相信大多数国人会有和我一样的信念:不饿的时候,精神食粮多多益善!是的,读书是我骨子里的东西,不用别人多此一问。
我愿意用读书的方法休闲,自由自在地接收精神的洗礼。并愿意因读书而傻傻地思考,蠢蠢地行动,为中国梦捡一根干柴,添一颗火星。
让静思的小鸟飞临我心灵的书屋吧。
冬日记忆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晚,眼看着“大雪”即到,还没见到半片雪花。隔三岔五的绵绵细雨,凋零了枝头,染得满地金黄,到处湿漉漉,脏兮兮的,让人无处下脚,阴冷潮湿的空气,让人心里也仿佛结上了一层薄霜。
忽然非常怀念故乡的冬天。
故乡的冬日是安静的。雪花喜欢在夜里降临,在人的睡梦中悄悄落下,不动声色地把山野染白,一切都沉沉地睡着了。清早,麻雀是最耐不住寂寞的家伙,早早地飞来报信,在屋檐下“叽叽喳喳”地聒噪着,搅扰了清晨的美梦。睁开眼,窗户纸白得刺目,贪恋被窝里的温暖,任由思绪起伏,直到母亲在火塘里燃起旺旺的柴火,才懒洋洋地钻出被窝,起床穿衣。
故乡的冬日是洁白的。山坡,树杈,屋顶都盖上了一床洁白的雪被。熟悉的小路不见了踪迹,只能从零星的,或深或浅的脚印上来辨认,哪里是路,哪里是坑。取水的水潭被一层薄薄的冰面所覆盖,溪水在冰下汩汩的流淌,遇到石头迂回前进,发出悦耳的“叮咚”声。扫出一块空地,撒上几把苞米,鸡们雀跃着,争抢着,尖尖的嘴巴在冰冻的地上啄得“梆梆”响,麻雀想趁机吃一口,未等落地,却被公鸡抬头挺胸的样子吓得飞到树梢上,踩得雪粉扑簌簌落下,溅起一片晶莹。
故乡的冬日是寒冷的,冷得彻骨。雪过天晴,午后,灿烂的阳光融化了屋顶的积雪,雪水顺着屋檐嘀嗒嘀嗒的向下滴着。不久,地面上就汇成了“小河流”,再加上其他地方流来的雪水,地面湿漉漉的,泥泞不堪,无处下脚。傍晚,屋檐下就凝结起长长的冰溜子,在落日的余晖下晶莹剔透,架上梯子,爬上去掰下一根,咬到嘴里“嘎嘣”一声,冰得呲牙咧嘴。“小河流 ”结冰了,地面也重新上冻了,上面布满深深浅浅的脚印,夹杂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哈口气想暖下手,白气不等触到手,却瞬间消失。
故乡的冬日又是温暖的。屋外冰天雪地,屋内炉火融融。橘黄色的火苗跳跃着,反复地舔着锅底,锅里虽是粗茶淡饭,却热气蒸腾,香味浓郁。屋顶上的那缕炊烟,随着微风袅袅升腾,飘向远方。烤着炉火,捧本喜欢的故事书来读,随着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身子虽然还沉浸在温暖中,心却早飞到九霄云外云游去了。
故乡的冬日是慈爱的。晚上,母亲在昏黄的油灯下,穿针引线,为我们缝补着衣裳,我则躺在热热的被窝里,在收音机的故事或音乐声中,安然入眠。
童年的时光就像数九天哈出的白气,瞬间消逝。长大后,我们一个一个离开了故乡。故乡安静了,沉寂了,母亲则在那里长眠了。
那个少了喧闹的山野,在冰雪的覆盖下,也和母亲一样沉睡了。
寂寞的街
一条古色古香街道,沐浴在初秋的暮色中。
一阵阵秋风,一场场秋雨,顿感凉意渐浓。在一家酒楼楼上的窗边闲坐,我在等人,也在看风景。目光所至,心驰八荒,一丝落寞也莫名其妙地袭上心头。
这家酒楼叫稻香居,是清末始创的百年老字号,其名气已经享誉省内外。以豫菜为特色,因锅贴而知名。这条街道叫宋都御街,名字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虽是一条仿宋建筑风格的街道,但开封千年不变的城市南北中轴线,使她的下面,掩埋着北宋都城东京那条华贵的御街——这条街道已有超过一千年的名气。街道北端紧连着的,便是北宋的王宫——龙亭,还有富于传奇色彩的潘杨二湖日日荡漾的湖水。
毕竟是坐落在御街,酒店的房间装修得古味盎然,字画也是少不了的,这是历史文化熏染的结果。几碟菜蔬,一坛老酒,几个文人在此处把酒话桑麻。故友自远方回来,几年不见,猛然已是白发满头……时光匆匆催人老,世事沧桑也无情。加上友人某些方面的不如意,不知不觉,我的.情绪也被感染,黯然神伤。
其实,悲凉的仅仅是人吗?这条街道,不也寂寞如斯?想当年,御街是东京城南北中轴线上的一条通关大道,她从皇宫宣德门起,向南经过里城朱雀门,直到外城南熏门止,长达十余里。称其为“御街”,那是因为她是皇帝祭祖、举行南郊大礼和出宫游幸往返经过的主要道路。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载,御街宽约二百米,中间为御道,皇家专用;两边有河沟,河沟内种满了荷花,两岸种桃、李、梨、杏树;河沟以外的东西两侧是御廊,是平民活动的区域,临街开店铺,老百姓买卖于其间,热闹非凡。每逢皇帝出游,老百姓聚在两边,争相观看皇家的尊严和气派。
可如今,世事变迁,帝王将相何在?王子皇孙何在?笙箫歌舞何在?若不是今人为旅游之需而复建了这条仿宋街道,此处当淹没在滚滚红尘之中——寻常人家,吃喝拉撒,鸡毛蒜皮,纵万家灯火,谁知这千年之前的恢弘和排场!
别说街道,就是所在的这座城市,不也一天天失落了很多吗?北宋,开封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东京汴梁,风光旖旎,人物荟萃,城郭恢弘,人口逾百万,富丽甲天下,是世界上最繁华的大都市。城内民风活泼恣肆,勾栏瓦舍随处可见,商铺酒楼鳞次栉比,达官贵人流连于花衢柳巷,富商巨贾弦歌在茶坊酒肆,就连市民百姓也大多养花溜鸟,醉心于安泰与欢乐。岁月沧桑,一切还不都是过眼烟云?发展到今天,开封城人口仅仅80万,失去了千年之前那种世界级的繁华与风度,从一代王朝的都城、国际大都市,沦落为一个省会,以至于今天成为一个地级城市……至今,空余一台恢弘的实景歌舞演出《大宋·东京梦华》,在清明上河园里反复引人追寻辉煌的旧梦。
当年宋徽宗乐得逍遥的樊楼还在,在稻香居北侧百余米。可京中名流李师师已经远去,红尘伴轻烟,空余一段美妙的传说;满腹才情的周邦彦,早已被看破红尘世事,孤舟箫韵,江湖飘蓬,“地僻无钟鼓。残灯灭,夜长人倦难度”;“奉旨填词”的柳永,早已醉卧舟中,吟诵着“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尚不知何时能够苏醒;清纯才女李清照,也已不无惆怅地徘徊在那个叫做南宋的王朝,“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此时,我更羡慕从这里走出去的大家苏轼,他可以与朋友月夜荡舟江上,把酒临风,共享江上的清风,山间的明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何等潇洒!
夜色中,酒酣,罢酒,偕友人下楼。雨后的街道,行人稀少,车辆不多,而空气格外清新。抬眼望,街道两旁的古建筑正端坐在茫茫的苍穹之下,陪伴昏黄的路灯,似乎在无言地期待。
十月,满城菊花绽放,这里又将迎来热闹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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