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大家对雪花啤酒不陌生吧,大家看看下面的关于雪花啤酒的文章美文,看看和你印象中的一不一样。
关于雪花啤酒的文章美文
在我的记忆里,雪花啤酒一直与本科时代的初夏联系在一起。大学的第二个学期,我跟室友lrd都陷入到一种烦闷的状态之中,与成都春夏之间长久湿热天气相应,却又说不出来原因,大概是因为大学并非我们理想中的样子,课业也简单而近于无聊(其实也是自己不求上进,当时有些同学已经在计算自己的排名与保研的顺位了,我们也未尝没有担心过,还特别去问过当时读研的龙哥,但龙哥是个游吟诗人式的人,轻描淡写地说毫无问题,最终都可以保上研的)。于是我们觉得毕业还远,又没有什么长久的打算,只是觉得也许别的专业更有意思,譬如文学,譬如人类学,但终于也没有转走的行动力,只是会在图书馆的I、C、D的架子上找书看,我最早便是在那里读到葛兆光的《思想史课堂讲录》,惊叹原来历史还可以这样写,而lrd在那里读了王铭铭的东西,气质越来越像一个彝族毕摩(这是后来他读研时王铭铭对他的评论)。
我们常去商业街二楼的露天平台喝啤酒,那时成都流行的啤酒还有数种,但雪花的味道最好,价格是二块五一瓶。啤酒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东西,它可以大口地当饮料喝,初时只是为了解除渴与热,渐渐地酒精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人进入了微醺的状态。在这个时候,通常会有很多想法涌现出来,然后烦闷和不快都很快被稀释掉,思维也会突破一些或有或无的禁忌。我们那时聊得最多的还是最近读了什么书,什么文章,觉得很厉害很厉害。有时又会担心起前途,说这个样子不行,这学期的课程一定要考好,认真抄写老师的笔记。
到了大三,我们搬到另一个校区,那个校区很是残破,但熙攘而更有人气。初夏,我们常去体育场的看台上,买好几瓶啤酒,还是雪花,有时候会选择其中比较贵的“勇闯天涯”,就着很油腻的炸物,看下面各个群体的广场舞,以及跑步的人们。成都的夜晚不像上海,一直会喧闹到很晚,操场也是11点之后,人才渐渐稀少起来。回去的时候,常常要路过很破旧的桃林村家属区,有一回我跟他说罗大师的一本书上落款是在这里,于是我们感叹,原来那些精妙的论文是在这么逼仄的环境中写的。随即又说道罗大师上大学的时候已经25岁了,我们努努力,也许还可以把学问做好,那时大家的心气是很高的。
毕业的时候,全班的男生选了一个晚上在草坪上喝酒,搬了很多箱雪花。天色很好,大家的兴致极高,后来统计下来似乎每人平均喝了有5、6瓶之多。我只记得当时喝到恍恍惚惚与lrd一起到六舍上厕所,出来的时候他竟把玻璃门一下拉坏,玻璃碎了一地。我们在酒精的作用之下,第一反应是逃跑,在奔出几十米后管理员喊着追了出来,而我们装作没有听到,继续狂奔,直到隐没在黑暗里。第二天想想不妥,就去主动“自首”,赔了三百块钱。
之后lrd去了北京读研,再见的时候,他喜欢上浓烈的蒙古王酒,我陪他喝过一次,觉得太过刺激,白酒总归是很难消受的。我读研以至读博,也会买雪花啤酒来喝,但就此没有了当年的感觉。在中国当下的饮食文化中,酒常常是一种交际的媒介,伴随着割喉的白酒,言不由衷的表演和话语都一齐涌出,每一次碰杯与敬酒,就是一次对权力和等级再确认的仪式。而对于那时的我们,却是勇气和灵感的来源之一。远的记忆清晰,更近的记忆却反而涣漫模糊,没有强烈的印象了。只有去年在台湾喝台湾啤酒的经验似可一提,留待另一篇文字再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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