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皇帝的妾;妃子笑,岭南佳果荔枝品种之一。妃子的笑与荔枝品名搭界令人匪夷所思。
杨贵妃,即杨玉环,《唐国史补》记载:“杨贵妃生于蜀,好食荔枝。”每年唐玄宗都会与杨贵妃到骊山上的行宫华清宫寻欢作乐。唐玄宗非常宠幸杨贵妃,对她百依百顺。杨贵妃想吃荔枝,便极力撒娇,唐玄宗为了博得她欢心,传令快马日夜兼程从数千里外的南方运送荔枝,路途中累死了多少匹战马,士兵们流了多少汗水,无人知道。
晚唐诗人杜牧在过华清宫时,感慨万端,并赋诗:“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可见当时情景。从此,杨贵妃所喜爱的荔枝便叫妃子笑。
白居易在《荔枝图序》中讲“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尽去矣。”。说的是吃荔枝要新鲜,特别是早上带露水的荔枝最佳。如果荔枝从树上摘下,在没有保鲜的情况下,到了第四、五日就糜烂不能吃。可想而知,在没有飞机、高铁、冰箱的古代,从南方运送荔枝到长安,要新鲜多难。若跑死再多战马能换来新鲜荔枝,我想皇帝拍贵妃的马屁达到目的。
杨贵妃吃的南方荔枝究竟产自何地?历史典籍中有说四川、广西、海南,还有广东,但广东说似乎更有道理。
唐玄宗身边得宠太监高力士,祖籍潘州(今广东高州)。广东是我国荔枝主要产区,优良品种繁多,而广州郊区的荔枝尤为著名,如挂绿、糯米糍、挂味、妃子笑和水晶球等。高力士长期侍候唐玄宗和杨贵妃,了解杨贵妃嗜食荔枝,所以力荐味道更好的家乡荔枝合乎常理。
清代著名诗人阮元颇道:“新歌初谱荔枝香,岂独杨妃带笑尝,应是殿前高力士,最将风味念家乡。”杨贵妃能吃到岭南荔枝,高力士功不可没。
荔枝保鲜难,即使在今天也是难题。从岭南到长安数千里,再怎么快马加鞭,累死多少马也不可能在五日之内到达。岭南荔枝到长安还能吃吗?高力士既然力荐岭南荔枝,肯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高力士虽为太监,可他不是一般人物,本来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想到了一个非常奇妙的办法,使运送到长安的荔枝,不仅色未变,而且就像刚从树上采摘下来一样,还带着露水。
高力士命人来到岭南,估计在广州郊区,因为广州在高州北,离长安更近,再者广州郊区的荔枝品种更优良。负责采运荔枝的官员不仅精心选择荔枝品种,而且精心选择树冠不大但果实好的荔枝树,像今天移栽古树一样,小心翼翼地连根带土挖取装上马车。树运送到长安时还绿叶如新,果实如初。想象在有露水的早上采摘荔枝,你说杨贵妃高兴不高兴,笑不笑开怀。
“飞车跨山鹘棋海,风枝露业如新采。宫中美人一破颜,惊尘溅血流千载。”杨贵妃吃到了新鲜荔枝,笑了,可谁知道她往嘴里填进的那些荔枝,颗颗浸透了别人的汗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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