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缓缓响起,我在等待我留恋奢求的主歌,多少年了,时时刻刻对它的想念深入骨髓。
愈加安稳祥和的调子涤洗了我满身的风尘与戾气,像观世音的甘露吸滤我诸多不悦之事,我在悠扬的音乐中神游,在它所仅留予的一片注入了清音的净土上自由的感受和想象,我伸出手去,指间有传递给神经微微软糯的触觉,像是附在指尖,那触觉角随在手的位置变化而一直都能触及到,我而我想,或是整个人体之外的所有空间里,都有着这个曲调,都衍生出了这些这样的感觉,不论手是怎样的移动怎样的停留,个体之外,都是这种无法避及的触觉,而这感样觉很奇怪,总会给指尖一种刺痛感,毫不减轻的施放着他所特有的能力。
音乐充溢了整个厅堂,厅堂中央的钢琴附和着早已编写好了的曲谱有顺序的发出不同的声音,音色清脆不扰人,带着些清灵得如水般的澄澈在身边萦绕渗入心里像溪水丁冬般流过曲线成一条微宽的银带子,我知道,我奢求的主歌将要与我见面。
它来了。起先听见了林中的几只鸟啾啾的啼叫着,慢慢的变得深沉,蓦地,泻洪一样恣意流淌扩散,伴着和鸣,伴着我的欢欣达到了整首曲子的高潮。我不知哪儿寻得泪滴将其挂在睫毛上来表达我的兴奋激动喜悦与这么多年渴求的辛酸,它所具有的冲击与震撼将故作沉静的我所设立的心理防线瞬间攻破后将气氛渲染,把某个影像输到我脑海后便开始减弱潮势,我苦笑着接纳它所给的影像,我虽知着影像是徒添伤悲造成我不悦的始作俑者,但我不知哪来的渴求希望能够看到影像,也不负我年少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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