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和金钱紧紧的锁在一起,我用青春的钥匙怎么也打不开,于是我挥霍了青春,遗忘了时间,只剩下发霉生锈的卑微的金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为生活担忧起来,看着时间的齿轮在自己头顶呼啸而过,感受着那种紧绷和世界末日般的毁灭气息,我开始为自己的以后感到迷茫,困惑和急促。
岁时踏出校门,不带着一点迟疑和停顿。以为自己逃出了地狱,免受了种种酷刑和折磨,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污腐,颓废的沼泽。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在这个大沼泽里挣扎着,残喘着,每天和无数同样的人在狭小肮脏的一小片地方争抢着别人嘴角滞留的食物。看着自己慢慢的沉沦,深陷,感受这死亡的触觉,渐渐的麻木,呆滞,于是不在挣扎了,机械般的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任生活把奴性深深的烙印在我们心里,我们就这样被生活奴役着。
生活的艰难,爱情的无常,每天看着周围那些如花朵一样苍白颓败的脸,想念起自己的学校生活。那时候也经常顶着一张忧郁苍白的脸,每天纠结于无数的作业和那些神才能看懂的方程式,每天都会出神一段时间去幻想憧憬外面那片更加广阔的天空。看着天空飞鸟划过曼妙的翅膀,奏响无声的乐章,便觉的那一刻真的很美。一边感慨这人生苦短,一边又觉人生漫漫。花儿开了又谢,日记本用完了又买,老师换了一个一个。青春就像看小说一样,被我们一页页的迫不及待的翻着,而太阳则一如既往的从东边升起,从西边落下,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那么安逸,那么祥和。万物按照自己既定的秩序运转着,而唯有心是躁动的,不安的。在这份躁动与不安中,时间悄悄从笔下,从书本的翻动中从容流泄,伴随着的还有那不及写满的青春。在我还没做好步入社会的准备时,家庭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征兆的降临而至。于是我带着满心的欢喜,以14岁的微薄之躯投入了这个让我恐惧,让我憎恨的污腐沼泽社会。
生活总是带给我大片大片措手不及的空洞和内心流离失所的荒芜,在这空洞和荒芜中我总在努力的探寻着自己,搜刮着内心最深处最后还残留的一丝潜能。
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忧伤的孩子。生活的艰难,爱情的无常,我看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太多。渐渐的我开始逃避,不愿去面对。而在大多数时间里,我总是在演绎着忧伤。我喜欢唱歌,特别喜欢唱忧伤的歌。/在KTV当服务生的时候,我常常把自己一人关在一个包间里,在那寂静的唱,放肆的唱。我特别喜欢郑源,欢子的歌,他们的歌总带着那种浓烈到窒息的忧伤,我常常把自己深陷其中,想起自己的一个个遭遇,在那深情的唱,忧伤的唱,唱到自己眼泪无声滑落,唱到迷失自我。我也对朋友唱歌,只有最好的朋友才唱,可是他们总不愿听我唱,他们说听我唱歌,有种想哭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我唱的有种想哭的感觉,还是他们听的有种想哭的感觉)我知道他们也只是在逃避,他们只是把这份忧伤掩埋心底,自己不愿触及,也不愿别人触及,他们用华丽的外表来掩藏内心的那份忧伤,而我则是通过一种方式来放释而已。于是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人在那唱。
除了唱歌,我的生活的剩余闲杂时间则全部用来看书了。我的童年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度过的,那时候除了教科书我几乎没接触到别的书籍。上了初中才开始看小说,记得那是乡里的一个小商店,兼卖书,只有一个书架,上面堆满的武侠小说被岁月铺上了一层灰尘,很显然它被商店主人所抛弃,也被人们所遗忘。而我每次路过,却都会被那书本散发的黑幽幽的光华所吸引,渐渐制我沉沦。那时候家里给20块钱生活费,我省吃俭用所剩的钱则用来买书,开始的时候买来看,最后发现不划算,就和老板商量拿看过的书来换,换一本加一块。那时候我对武侠小说几乎抱着痴迷的态度。我从小就有武侠梦,渴望着那种拔剑扬眉,英姿飒爽,替天行道的英雄气概。徜徉与天马行空,刀飞剑走的武侠世界。但是对于那些或优美恬静,或大气磅礴的文字总是有一种若即若离的疏远感,对于文学我只是一个半懵半懂的蹒跚婴孩。
步入社会以后,骨感的生活把曾经那些美好的幻想和理想抽丝剥茧般从身体抽离出来,剩下赤裸裸的现实。于是我放下武侠小说,看起了真正意义的小说。从看了郭敬明的(梦里花落知多少)后我就不可自主的喜欢上了这个和我一样忧伤的作家。我喜欢他那带给人窒息的文字,喜欢他那如刀一样的文字狠狠扎在凌乱心灵上的那种疯狂的快感,至少让我我麻木的心感到了疼痛。我看了他的每一本书,从他的书里我认识了一个个的名家:安妮宝贝,苏童…、、渐渐的我开始读他们,读安妮宝贝深沉的忧伤,读莫言无赖的嘴脸,读很多很多。渐渐的我喜欢上了文字,慢慢的懂了文字,我也渴望写出那些优美伤感的文字。我开始写,虽然写的很慢,写的很糟,但我仍在努力的写,也许只有文字是生活最实在,最踏实的存在。
在那些逝去的青春中,我将会用文字奠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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