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窗前,望这窗外,我的思绪飘飞……
这是一个冬夜,我行走着,黑硬的马路上空旷无物,两旁的高楼俨然而立,轻轻向幽蓝的天空微笑……阴冷的风怒号,微微撕裂,树干上的叶子悄悄地哭泣。
大楼的一角黑暗缩着一个人影,他挪着步子向我走来,举起破旧的碗儿,我给他几块零钱,他自顾自地说着:“这儿可真冷嘞,那山可就更冷了呢!那么,山里面也是更冷了呢!”
我不语。
他继续说着:“你知道吗?在山里头,里面住着的人家不关大门,等你在寒冬经过,又累又饿时,你直接闯进去,就可以看到一家人围着火炉烤火,谈笑风生呢。”他搓了搓手:“有一次啊,我从其他地方翻山到这前,我实在是累的不行了,再加上几天没吃饭,顶着寒风刺骨走了几座山,我就差摔死在地上了。”
我开始被吸引着,饶有兴趣地听着。寒风中我裹了裹衣服。
他说:“山里的大多数都是穷人家,当我闯进一户人家时,一个大儿子扶住了我,把我牵到火堆旁坐着,这时一个老太婆呵呵呵地咧开大嘴唇,眼睛眯成两条缝,递过来一碗热汤……嘿,要是你运气好,还可以碰上人家里的孩子,孩子会把他手中的大饼给你,若是孩子妈妈微笑点点头,那孩子准飞似的跑进屋里去给你拿干粮去了。”
寒风中,我似乎已经感受到口边的那碗热汤和火炉。
他把手缩到袖子里面,耸着肩膀说:“那是大山里的温暖啊,你看啦这大街道上,哪一家灯火不比山里人家差……可你就算是敲开了他们的门,也会立刻关上的。他们压根不会理睬你的。”
说完,他缩着身子又回到那个暗角落,而我的心中,载满了火炉、热汤、孩子递过来大饼的充实与温暖。冬风中,我不畏寒冷,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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