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的话,自然有她的道理。
想当年,咱俩还真是青梅竹马,儿时朋友。咱俩家住在一起,自然熟悉。双方家长,相交深厚,往来密切。特别是,咱俩同年出生,一道上学,多少回相伴。虽然两小无知,但也有玩“娶新娘、当新郎”游戏的时候,偶尔当一当她的新郎,未必不存在。孩子们学医生治病,咱的那草棒儿也偶然指向过她那嫩白的屁股。后来,偶尔想起,不免为童年害羞。
真正结缘,却是在十年动-乱的年代。那时,因政治大环境所致,一帮同学失去了读书的机会。那求知的欲望,在压抑中产生,在饥渴中燃起。是那对文学的共同爱好,让咱们又走在了一起。那时,我对外国名着是情有独钟。正因如此,有了好书,自然带她分享。咱俩,从列夫·托尔斯泰的巨着读起,一直看到莫泊桑的短篇小说。多少回,简直读得如痴如醉。最后终于在大诗人泰戈尔【沉船】故事的感动下,决定用我们自己的生活,来演绎完全属于咱俩的崭新故事。就这样,咱俩结合在十年动-乱之末。
要说对她不起,那是宝贝女儿出生前后的事儿。那时咱俩都工作在基层,彼此相隔百里之遥。平时只能鸿雁传书,偶尔鹊桥相会,仅一两天而已。待到她生养做月子,我才请假回家。而且我的任务也简单,负责叫夜加餐。由于年轻身懒,经常失职。好在爱人计较的并不是我,她认为,坐月子靠补养,这关系到今后终生的身体素质,这也是很多老人们的经验。要说补养,也很简单,就是吃老母鸡汤。有条件的应该是每天一只,放在今天,不过小菜一碟。可在那时,而且在咱家,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庭,大小十口人,就靠父亲一人的工资维持所有开销,确实困难重重。因此,整个月子安排的几只鸡,基本上是亲友送的,更没有一只象样的老母鸡。再加上,给产妇做汤,很少放盐,自然她是吃不下。几经炖煨,连那鸡骨头都搁在了我的腹中,好像是我是产妇,作给我吃的一样。直到今天我还歉意,她也着意,经常买着老母鸡吃,再吃不厌。其实我知道,再吃也补不回那心里的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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