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晔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政治家欧阳修的叔叔,曾任刑部郎中,为官清廉,秉公执法,处理过许多疑难案件,为世人称道。
鄂州崇阳县,向来被称为难以治理的地方,欧阳晔到那里之前,就有一百多件案件积压在案没有得到解决。欧阳晔上任伊始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些积压的案件。
其中有一件陈年命案,颇为棘手,难以查办。
原来,一年前当地渔民因为争夺渔船而发生群体性斗殴事件,有一个人被伤害致死,由于命案发生时场面混乱,人多手杂,而且受害人已死,究竟谁是凶手,始终无法查明。官府无奈之余,只能把打架的一群人全部抓起来关进监狱。几经周折,经过多次审讯,也没有人能够指认是谁杀了人,更没有人承认自己杀了人,由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这桩人命案成了无头案。“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杀人者应当偿命,但是死了一个人总不能让参与打架的人全部抵罪吧?因此案件拖了很久都没能了结,渔民们也一直被关在牢里,喊冤声不断。
欧阳晔上任后,既没有在公堂审理,也更没有刑讯逼供,而是仔细察看研究卷宗,发现了一条被人忽略的线索:死者是因右胸部被从左到右捅伤致死。欧阳晔眼前一亮,于是有了主意。
这天,欧阳晔把这些戴着手铐脚镣的重刑犯去掉手铐脚镣,请他们到公衙大厅里吃饭,说是向他们道歉,吃完饭这些人就可以回家了。这些划船打鱼的人很意外,可看到欧阳晔一点当官的架子也没有,还和颜悦色地和他们谈话聊天,也就忘乎所以,乐得享个口福,推杯换盏吃喝开来。
酒足饭饱之后,欧阳晔只留下其中一人,眼睛直瞪瞪地看着他,斩钉截铁说:“你就是杀人凶手。”这人极力矢口否认,说自己没有杀人。欧阳晔说:“被杀的人伤在右边肋骨,凶手应该是一名惯用左手的人,刚才吃饭的时候,别人都是用右手吃饭,只有你一个人是左撇子,人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
听了欧阳晔这么一说,这名囚犯理屈词穷,彻底崩溃了,承认确实是自己用匕首杀死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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