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一朝,已达青花、粉彩等巅峰,皇家器物的引领,几乎各种艺术门类,除书画外都呈现出极致的尽头,其实国力、财力何尝不如此。御窑厂旁世代相传的民窑画师们没有依葫芦画瓢,而是于不经意之处。让田园风光与那些大红大紫的穿花牡丹、游龙舞风、仕女婴戏图相映成趣。
青花山水水盂
这两只青花山水水盂高8厘米,底足宽6厘米,沿宽3.9厘米。胎质坚密,修足规整,胎釉紧而莹润,白中闪青,上手轻重舒适,敲之无新品的清脆甚至刚脆之声,口沿酱釉清晰可见,年代之远加之时有把玩已呈深浅不一的感觉,底足施釉部分有些许缩釉点,侧光观察,糯米浆感十足。
上图的水盂的画面若展开来看,是一幅写意味十足的山水画。在诗中常有的远山、近水、树枝婆娑隐约可见,河边斜坡旁虽没有“四王”笔下“清溪独钓”的意境那么深远,但笔触的顿撇,浓淡的少许晕散加之好似不经意的头部勾勒,垂钓者的恬静、会神、怡然之情,已让观者产生愉悦的共鸣。
而这个水盂反面一轮初升的太阳下两排大雁恰好掠过,平静的水中四页小舟一字排开,渔米之乡的一天就这样在画境中开始了。为了点缀画面不至于“留白”太多,器物颈部席草纹也生发出一定的生命力和动感。可以想象画师在作这类山水时心境的放飞与悠然,相对于官窑的一丝不苟的御窑师们而言不是另一种难以言表的享受么?
本文来源:https://www.010zaixian.com/gushiwen/guji/500895.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