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弦曲·西山日没东山昏》作者为唐朝诗人李贺。其古诗全文如下:
西山日没东山昏,旋风吹马马踏云。
画弦素管声浅繁,花裙綷縩步秋尘。
桂叶刷风桂坠子,青狸哭血寒狐死。
古壁彩虬金帖尾,雨工骑入秋潭水。
百年老鸮成木魅,笑声碧火巢中起。
【前言】
《神弦曲》是一首神曲,常言道,千金易得,知音难觅。刘勰就曾感慨地说过:“得其知音,千载其一乎?”但音乐家李凭总算遇到了李贺这样的“知音”;诗人不但有一副音乐的耳朵,更有一支把音乐美转化为诗美的神笔!这的确是李凭的幸运。然而,在当时真正能够欣赏李凭绝技的人,恐怕也正象能够赏识李贺的人一样稀少吧?深受压抑的心情和对理想的执着追求,这可能正是形成李贺这位浪漫主义诗人奇峭风格的一个重要原因。
【注释】
⑴《神弦曲》:乐府古题,属清商曲辞。《乐府诗集》卷四十七引《古今乐录》曰:“《神弦歌》十一曲,一曰《宿阿》,……十一曰《同生》。”王琦按:“《神弦曲》者,乃祭祀神祇弦歌以娱神之曲也。此诗言狸哭狐死,火起鸮巢,是所祈者其诛邪讨魅之神欤?”
⑵首二句写黄昏时神降临的景象。王琦注:“旋风,风之旋转而吹者,中必有鬼神依之。低三尺以下,鬼风也;高丈余而上者,神风也。……马,谓神所乘之马。”
⑶“画弦”两句:写女巫起舞迎神。班婕妤赋:“纷綷縩兮纨素声。”颜师古注:“綷縩,衣声也。”
⑷“桂叶”两句:王琦注云:“神将用威以驱戮妖邪,故猛风飙起,而树叶刮落,桂子飘坠。狐、狸之类哭者,死者,悉受其驱除矣。”
⑸“古壁”两句:古壁上画的彩虬也成了精灵,作孽害人,因此也被神驱赶到潭水中去了。彩虬,彩绘之龙。雨工,雨师也,行雨之神。骑入秋潭水:一作“夜骑入潭水”。
⑹百年老鸮也有变成精怪者,则驱逐并焚其巢穴。鸮,似斑鸠,古以为祸鸟也。
⑺笑声碧火:王琦注云:“碧火,火之碧色者,盖鬼神所作之火。笑声:火焰四出,有声如笑也。”
【赏析】
李贺是善写鬼魅的诗人。集中以神话传说、鬼怪故事为题材的诗不少。以“神弦”为题的诗有三首,除这首《神弦曲》外,另两首为《神弦别曲》和《神弦》。姚文燮《昌谷集注》云:“唐俗尚巫。肃宗朝……遣女巫乘传,分祷天下名山大川。巫皆美容盛饰,所至横恣赂遗,妄言祸福,海内崇之,而秦风尤甚。贺作三首以嘲之。”方扶南《李长吉诗集批注》:“《神弦》三首,皆学《九歌·山鬼》,而微伤于佻。然较之元明,又老成持重矣。神弦诗,皆讥淫祀,却篇篇佳。”《载酒园诗话又编》:“二诗真有《湘君》、《山鬼》之遗。”阙名评曰:“此曲讥女巫祷神之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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