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一位画家,他四方的脸,满头是银发,虽然没有白胡挂颔的风度,却有那种鹤发童颜的相貌。他呀,一谈起画,总是那么津津有味,还情不自禁地用手比划着。他说的那些词我听不大懂,或登门求教的画家们都说,爷爷说的跟他所作的画一样高超。
除夕晚上,儿子、孙子都来到她身边,她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就像盛开的菊花瓣,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
吉老秤已经五十几岁,可是身体硬实得像一座石碑;从口外刚赶来的儿马蛋子,一噘子踢到他的胸脯上,就像被跳蚤弹了一下。他的手艺高超,远近驰名,却只能混个半饥不饱;用他的话说,一辈子没吃撑着过。他脾气暴,不娶家小,不信鬼神,只好喝烈酒闻鼻烟;喝醉了就睡觉,扯起鼾声像打雷,打起喷嚏像放炮。
老汉一面听着,一面捋着像干老玉米须一样的胡子。
老人的那个驼背向上拱起,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老人的手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整个看真像用树枝做成的小耙子。
老人的手指瘦得像螃蟹腿。
老人头发乱蓬蓬的,拖把布似的长发像是好多个月没有梳理了。
老头儿瘦骨嶙峋的胸脯犹如一条一条的百叶窗。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那老汉两条哆里哆嗦的弯腿几乎站不稳,像弱不禁风的干树枝。
奶满脸爬着重重的皱纹,因为带有笑容,眼角的纹路像两把打开的扇子。
十字路边有一个老妇人,略微有些驼背,胖胖的身躯,费力地打着伞在空旷的路上艰难地行走。狂风夹着大雨扑面而来,她使劲向前躬着身子,抓紧伞,进一步,退半步,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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