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家的门前有一位补鞋的老人,他皮肤黝一黑,密密麻麻的皱纹爬满了他的脸庞,他的脚还 有点跛。每次看到他一瘸一拐忙碌的身影,爷爷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他总是在老人需要的时候去帮一把。
每天清晨,这位鞋匠总会骑着他那老旧、沉重的工具车来到我家门前。每到那时,爷爷总是坐立不安,有时站在窗前张望,有时索一性一搬一张小椅子坐在在门前,一边一一抽一一烟一边看着门口。等老人到后,爷爷利索地起身帮他把推车上的家什卸下来。老人的工具箱上粘满了鞋油,但爷爷一点儿也不在意。工具很多也很重,常常累得爷爷满头大汗。总要帮他安置好了,爷爷才会回屋美滋滋地享用他的早餐。如果哪天老鞋匠没来,这一整天爷爷就像丢一了魂一样,总是惹来一奶一一奶一的笑话。
有时,爷爷做完农活空闲下来,就会从家里搬来小凳子,坐在鞋匠的身旁,候着他不怎么忙的时候与他聊聊天。爷爷喜欢与他拉家常。天冷的时候他会说:“老鞋匠你今天穿得少了,冷不冷?要不要我拿几件衣服给你啊?”鞋匠满脸皱纹都舒展开了,每根皱纹里都洋溢着笑意。他会说:“不冷,我惯了。”类似的对话时有发生,他们俩却乐此不疲。老鞋匠忙碌时,爷爷就给他递个锤子拿颗钉。有时候,家里烤了番薯,爷爷会不由分说往他手里塞一个,地里的青菜长得不错会顺手给他拔一把。
下午,日落西山,一朵朵火烧云出现在天际,鞋匠要回家了。爷爷帮他收拾好工具后总要送他翻过不远处的坡。上坡时一个老人在前面弯弯扭扭地骑着车,一个老人在后面涨红着脸使劲推;下坡时爷爷就在后面死死地拽着鞋匠的工具车。村里人恰好经过时也会自然而然地推一把。霞光打在他们身上,那佝偻着的两个背影居然高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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