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凄风冷雨的序幕过后,雪,终于如出嫁的新娘,怯羞地被风雨推搡着姗姗而来。
宁波的冬天风特别多,即使下雪,雪粒也是夹杂在狂风中一起肆虐。起初并不是北方那种“燕山雪花大如席”般的鹅毛飞雪,而是细若飞砂的雪粒簇拥成团,夹裹在冰凉的雨滴中,凭借凛冽的寒风,狠狠地砸在脸上,使人感觉到隐隐作痛;砸落在树梢、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过了许久,雪慢慢褪却初时的羞涩,开始大片大片地漫天飞扬,在狂风中跳起了狂欢的舞蹈。瓣瓣晶莹的雪花在天空中你来我往地追逐、飘荡,急促中显示轻盈,俏皮中透露出机灵,好像无数只洁白的翩翩起舞的蝴蝶,展开轻盈的羽翼,扑落进世间万物。一时间,人间所有的美都凝滞在此刻了。
风逐渐小了,四周一切归于宁静。远山在雪幕中淡淡绰绰,近处的几棵阔叶的树木隐隐约约的,摇曳着凋零后依稀剩下的枯黄残叶。几只无处觅食的鸟儿围在萧瑟的树叶下,低声鸣叫。
飞雪过后,花草树木薄施粉黛,半掩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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