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犒劳她多年来的忠心,二来自己散心,三呢?她狡黠一笑:我们这一行竞争日益强烈,好点的小姐各按摩院争着抢、相互挖,跳槽率高得很。老板懂事一点,人情味浓一些,对自己员工有好处,她们才有归属感……
费用?当然是我拿的。
那一次,坐火车、购物、观光连带送礼,花了老娘几万元呢。这些都不在话下,真正让人难忘的是,8号的家乡。到了贵洲省城贵阳,再要坐二天的汽车,那些高得令人头晕的大山,陡得让人心跳的山路,弯弯曲曲,好像永远走不完。
好不容易到了站,却被告之还要坐三天的汽车才能真正到家。
一路上,汽车巅跛得厉害,到处是山,很少见到人影,真以为回到了洪荒年代。下车又走了很久很久的路,好不容易才到了8号的家,那情景,唉……
她慢慢地说:在大山坡底,坐落着二间破破烂烂的茅草屋,一条短尾巴黑狗跑来跑去的撒欢,二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坐在石磨上剥着豆荚。
穷呵,与世隔绝的令人难以置信的穷呵,真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穷得仿佛被时代遗忘的地方。
我们在她家住了几天,两个老人好老实好质朴哟,听说我是他们女儿的老板,并且自己花钱跑这么远送女儿回家养病,双双扑通跪下给我们磕响头。
老人说他俩一辈子没走出过大山,没见过汽车;生病给女儿打手机是托人到镇上邮所里排了3个钟头的队打给女儿的。
他们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老一辈认命,年轻人却挣扎着走出大山,走出贫穷,老人说,村里40岁以下的劳力都跑了出去,家里除女儿到外打工,她的三个哥哥也都在外面打工,平时的农活不管多重,全靠自己;实在收割不动的庄稼,就让它烂在地里沤肥……
老人唠唠叨叨年轻时的往事。
12、3岁那年,兴起了合作社。一天,正是玩耍天性却挑着沉重粪桶给庄稼淋灌的他,被一群挤挤攘攘向屋角涌去的老乡吸引。
他挤拢一看,队里那头高产的种母猪,早被几个乡亲拉耳朵扯尾巴的捺住,队长正在扯着喉咙嚷:快上快上,秋后队里多给你几斗粮。
一位身强力壮的汉子,正面红耳赤的脱着短裤。人家不给咱队的种母猪配种呵,只有用人,配出来是不是一样?怕被我老汉骂,我再也没见过。老人淡淡的说着,在石磨沿磕磕叶子烟杆。
我听得如雷轰顶: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荒塘的事儿?太可怕了。几天后,我们便离开了。唉,你说,中国的领导到底知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边远贫穷落后的山区?
家庭?有、有过。
她显然有些兴奋:我给你看的那首诗,便是我写给我那冤家的。
他是个好人,结婚几年来,对我嘘寒问暖对我好,但他始终不知道我到底是干啥工作的?只知道我用钱很潇洒、大方。
纸包不住火。
他有一天终于知道,大怒之下,狠狠揍了我一顿,砸坏了家里的大屏幕液晶电视冼衣机空调和床,离家出走了。
孩子?
我们本身信奉丁克,没打算要孩子。
唉,他就是我顽皮而牵挂身心的孩子,现在也不知住在哪里?身上有没有钱?裹没裹上坏女人?这年头,男人也不容易,外面诱惑太多,陷阱太多!一不小心,就被骗上当,就身败名裂
前天晚上,院里一下来了九个年青人,个个身材高大,朝气蓬勃,都是本市××高校的大一学生。
来干什么?来寻刺激呗。
姐妹们可高兴极了,纷纷争着上钟。
你说,今儿个除了贩毒和杀人,人们还有什么不能做不敢做的?这个冤家呀,说来怪只能怪自己,当初,我要是下定决心给他说实话就好了,嗨,当初在这事儿上我怎么总是犹豫不决的?你知道,这可不是我性格。
他离开的时候,正下着绵绵秋雨。
深夜,望着淡蓝色的雨夜,多少往事涌上心头:要是我父母没下岗,要是我母亲还建在……泪水盈满我眼眶。我经历了太多的艰辛,咽下了太多的苦楚,这一切向谁倾诉?
那天晚上我哭着一挥而就,写了这首诗。
唉!个人无法挑战命运,也无法逃避时代,我们这一代和你们这一代,不幸成为社会大变革中无辜的牺牲品。
中国将踩着我们的尸骨,走向真正的繁荣昌盛。
别、别别,我是说心里话,别让老师你见笑了。她弯腰埋下头,抿住了嘴唇。哦!我曾熟悉的孩子气和天真,又缀满她的眉梢和笑靥。
窗外,落日浑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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